說到葉天龍，她本能前傾了一下上身，襯衣多了點松垮，能透過扣子縫隙，看見里面的無限春色。

只是沒有人敢瞄一眼。

袁老板也是老老實實：「早上回了百石洲，我們跟蹤的人被揪出來，剝了衣服丟馬路示眾。」

姚飛燕手指摩擦著杯子，聲線很是平淡：「那就是全死了。」

矮胖男子聞言止不住一怔：「全死了？這不可能吧？皮德庫可是菲國二號殺手，六十五次任務，六十四次成功。」

「跟著他動手的九名殺手，也是一等一殺人的主，十個人，還搞不定黃雀和葉……天龍？」

「你沒跟他打過交道，不知道他有多厲害。」

姚飛燕想起那張讓自己迷醉的臉，雄性的氣息，斗狗場的霸道身影，心里有著一絲漣漪：

「我就是知道他厲害……現在看來也依然低估了他。」

她抿入一口紅茶，那份溫潤和熾熱，讓她像是回到明江的溫存：「或許，我應該再忍一忍。」

但她心里清楚，再怎么忍，也不可能從不甘變成甘心，她跟勾踐一樣，可以共患難，但無法共富貴。

紅衣，只能是她一個人的紅衣。

袁老板低聲一句：「夫人，如果皮德庫他們真死了，咱們下一步該怎么辦？」

「要不要我多派些人手來保護你？我擔心葉天龍和黃雀來報復。」

姚飛燕淡淡出聲：「不用，我有分寸。」

「姚總，有一個叫韓擒虎的求見。」

這時，一名姚氏保鏢跑了過來，畢恭畢敬開口：「他說，他來自明江。」

袁老板臉色巨變：「來的這么快？夫人，你先避一下，我帶兄弟們干掉他。」

隨著這話落下，院內人影閃動，十幾名黑裝漢子現身。

姚飛燕伸出一根指頭，輕輕擺動一下：「不用，去，請他進來。」

姚氏保鏢聞言迅速點頭，袁老板識趣隱入暗中。

沒有多久，韓擒虎出現在姚飛燕視野。

一身基層民工的裝扮，腳上穿著皮鞋，卻沒穿襪子，一路走來，一路訕笑點頭，看起來唯唯諾諾，

只是姚飛燕清楚，葉天龍派來的人，絕不是一個廢物。

「韓先生，你好，辛苦你了。」

沒等韓擒虎站到面前，姚飛燕先嬌笑一聲：「不知道天龍有什么事，讓你這么遠跑一踏。」

「來，坐，喝杯好茶，再吃頓豐盛的午餐。」

姚飛燕放下手里的茶杯：「來了這里，就是我的客人，吃什么，玩什么，我包了，一定要盡興。」

「謝謝夫人好意。」

韓擒虎忙擺擺手：「我過來就是傳兩句話，說完就要回去，再說了，夫人的東西，我不敢吃。」

姚飛燕面不改色，幽幽一嘆：「天龍要告訴我哪兩句話呢？」

「第一，夫人喜歡講錢，那就講錢，給夫人半年時間，協議中的一半江山，希望夫人能夠踐行。」

韓擒虎聲音輕緩：「第二句，他一天在明江，夫人一天不能踏足。」

「不然，他會把這個公布於眾，讓夫人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說到這里，韓擒虎拿出一個密封的信封，小心翼翼交到姚飛燕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