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可房內閃出人更快,腳尖不見怎么使力,借著前沖之勢點地,筆挺身軀輕飄飄騰空。
戴著人皮面具的殘手做了一個動作強勁的大幅度旋轉,一記迅猛鞭腿橫掃馬臉漢子的頭顱。
「砰!」
馬臉漢子避之不及,只好抬胳膊硬擋,肌肉劇烈撞擊出刺耳悶響。
這一腿砸的馬臉漢子虎軀一歪差點撲倒,兩條膀子生疼酸麻,所承受的力量大的驚人。
沒給馬臉漢子半點喘息機會,殘手腳落實地繼續向前撲襲,毫不停滯地甩動手臂。
大開大合的手刀由上至下,馬臉漢子根本沒時間躲,雙手交叉勉強一擋。
「砰!」
殘手這一砸,不僅震開了馬臉漢子雙手,還去勢不減斬在他的脖子上,直接將人劈到在地。
馬臉漢子反手摸背部的殺手鐧,一把五四手槍,只是剛剛拔出就被奪走,殘手雙手一錯,瞬間分解槍身。
金屬零件散落地面,叮當作響,玩過槍且用槍殺過人的馬臉漢子瞠目結舌,心里驚呼好快速度!
接著,一把軍刺捅入馬臉漢子要害,從腹部穿到了背後,生機熄滅。
殘手把軍刺抽出丟在地上,打出一個響指,幾名穿著清潔工服飾的虎師成員,迅速過來清理現場……
清晨,明江高爾夫球場,穿著一身白色服飾的孔子雄,正揮桿打著高爾夫球。
動作標准,水平一流,每一次揮擊,都會贏得不少人喝彩,只是孔子雄沒太多興奮,似乎早已習慣。
「孔少!」
在孔子雄打完一局,走回到太陽傘下喝水休息時,青衣女子一臉凝重的跑了過來,聲音很是苦澀:
「c計劃也失敗了。」
她嘴角牽動的作出匯報:「馬三被百石洲的保安拿下,招認的口供當場被放到網上。」
「現在他們不僅身受重傷,還將面臨傷人未遂的罪名,馬二和馬大則消失無影,打他們電話也沒反應,定位也消失。」
「我懷疑他們都被殺了。」
青衣女子作出最後推論:「葉天龍想到我們會對他身邊人下手,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備。」
「我們這次算是無功而返,還招惹了一身腥,馬三的口供雖然全力封殺,但還是被很多人知道,輿論對我們不利。」
「撲通!」
她直挺挺跪下來:「我辦事不力,請孔少責罰。」
青衣女子以為,這次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畢竟事情辦得一塌糊塗。
盡管不是她能力不行,而是葉天龍太狡猾。
「大清早跪著干嗎?丟人現眼。」
孔子雄沒有發飆也沒有喝斥,只是手指敲擊一下桌子,讓青衣女子重新站起來:「這事不能怪你。」
他淡淡出聲:「是我小瞧葉天龍了。」
這兩天,不僅秦家和丁流月四處運作營救葉天龍,榮家、白家、陸家也都跳出來指責孔家。
不論左右逢源的滑頭,還是中庸的聰明人,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要專案組公開案子每個細節,包括起因……
這些人的動靜,完全出乎孔子雄的意料,事情發展脫離他所掌控的范圍。
孔子雄雖然是孔家大力栽培的對象,手里也有不少人脈,可是相比榮家等勢力抱團,顯得蒼白無力。
特別是陸家,以及陸家背後的人,讓孔子雄感覺暗波洶涌。
孔子雄一度想要硬扛,怎么都要把葉天龍殺雞儆猴,因此早上給家里老爺子打了電話。
他想要尋求家里的支持,可是沒有想到,向來好戰護短的老人,留下一句『適可而止』就掛了電話。
葉天龍怎么有這么大能耐?
孔子雄回想葉天龍那些資料,嘴角掠過一抹自嘲:「真沒想到,葉天龍會給我這么大驚喜。」
「人們常說,四九城藏龍卧虎,這明江也藏龍卧虎?」
青衣女子忍不住出聲:「孔少,都是我辦事不力,要不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殺了葉天龍。」
「沒機會了,他今天要出來了,我們也不要再做多錯多了。」
孔子雄走到發球區前面,對著一個白球猛地一揮,白球嗖一聲飛走:
「江太保,明天也要出來了。」
「舞台,交給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