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貴氣的屍體,連夜就運回到家中,金鎮岳也讓人弄來一副棺材,盛放再無生息的金貴氣。
他驅趕了所有金家子侄,一人陪著金貴氣呆了一晚,也就一晚,灰白的頭發,徹底變成了雪白。
「貴氣啊——」
窗外的鳥兒叫了一聲,沉默的金鎮岳忽然被驚起,推開棺材掃視兒子,希望昨晚只是一個夢。
可他怎么呼喚,金貴氣都沒有再睜開眼睛,金鎮岳的心徹底絕望,父親這一個角色,讓他凄凄戚戚。
在他抹著老淚的時候,一個服飾很是華麗的中年男子,輕輕從外面走入進來,按捺不住低聲一句:
「金先生,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順變,保重自己的身體啊。」
在金鎮岳臉上沒有半點情緒變化,只是滿臉傷悲看著棺材時,華衣男子上前一步,低聲拋出一句:
「金先生,三方會談已經開始,內線向我們傳來了最新消息,我給你匯報一下,你看可好?」
金鎮岳喝出一字:「講!」
華衣男子呼出一口長氣,左手輕輕一揮,四周十幾名守衛退了出去,他迅速轉移著金鎮岳的情緒:
「半個小時前,昆江地方官員,華夏外交部,匈蒙國特使,已經全部進入警方會議室談判。」
他把情況告知金鎮岳:「三個小時後,他們將會給出葉天龍是否有罪的結果。」
「混賬!」
聽到這一番話,金鎮岳勃然大怒:「那外來戶當眾殺我兒子,還有什么好討論的?就該血債血還。」
「殺人償命,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他們難道不懂嗎?」
華衣男子嘴角牽動了一下:「金先生,事情不是簡單的殺人償命,葉天龍很混蛋,占據住了道理。」
「而且他背後關系錯綜復雜,匈蒙國又全力支持他,加上金小姐的不公袒護把柄,情況很不樂觀。」
他神情猶豫著說完最後一句:「葉天龍八成會無罪釋放,撐死賠償一點撫恤金。」
「無罪釋放?」
金鎮岳聽到這四字,怒極而笑,轉身一把揪住華衣男子:「殺了我兒子,還無罪釋放,當他是狗?」
「就算我兒子是狗,只要他姓金,誰打死了他,誰就要償命。」
他盯著華衣男子喝道:「聽到沒有,我要他償命,償命,他如果不死,我兒子怎么瞑目?」
「我不管你怎么做,總之,我要那小子的腦袋,要多少錢,多少人,我都給你。」
金鎮岳殺氣騰騰:「我只要那小子死!」
華衣男子眼皮直跳,背後滲出了冷汗,馬上點頭回應:「明白!我馬上召集兄弟們。」
「官方不給我們一個公道,我們就自己討回公道。」
華衣男子挺直自己的身軀:「哪怕搭上我王金鑫的性命。」
就在這時,一名金家精銳快步走過來:「金先生,外面多了幾部可疑車輛。」
「我們發現園子外面有不少探子,他們嚴密監控著金家花園。」
金家護衛把自己觀察告知:「從他們做事的手法上看,好像是警方的人,至少有二十人散布四周。」
「每一個出入者都會被盯視,出去車輛也會在不遠處的關卡遭遇警察檢查。」
王金鑫微微一怔,隨後輕聲接過話題:「金先生,昆江官方怕是猜到你會報復,所以派人盯著你。」
「此刻咱們有任何動作,只怕都會被警方盯住,接著一切行動都會被他們打壓。」
他低聲一句:「咱們動手怕是不可行了。」
金鎮岳抬起頭,臉上的皺紋陰森可怖:「咱們動手不方便,那就讓別人動手。」
他手指重重敲擊著棺材,聲音有著說不出的深沉氣息:
「聯系屠人妖,幫我要了葉天龍的命,我就幫他要了富員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