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你今天絕對不可能活著出去。」

戴萬里咬牙切齒：「我要把你碎屍萬段，給玉寧和玲瓏報仇。」

玲瓏，顯然是指地上的浴袍女子了。

「戴經理，你會不會自我感覺太良好？」

葉天龍笑了笑：「我都摸入院子，還殺到你面前，你應該擔心自己安危才對，怎么還有空考慮我？」

他撿起浴袍女子掉落的槍械。

「你殺到我面前，還把玲瓏也捏死，確實讓我很意外。」

戴萬里哼出一聲：「但我相信，你只是潛入進來，而不是殺到這里，否則院子不會沒有警報。」

「也就是說，你只是殺死小部分人，院子的主力還沒受損，只要我召集他們過來，你就死定了。」

他是一個聰明人：「我這里足足八十號人，全都是精銳，還有六把槍，你三頭六臂也不夠虐。」

「戴經理是一個人物，分析很到位。」

葉天龍豎起大拇指：「只是我想要告訴你，在他們趕赴到這里時，只怕你已經變成屍體了。」

他還晃動一下手中槍械：「別忘了，我可是有槍的人。」

此時，雙人浴缸不斷冒出的熱水，覆蓋著光滑的浴室地面，還從玻璃縫隙流入戴萬里所在位置。

「變成屍體？」

戴萬里沒有在意熱水的浸泡，臉上帶著一抹戲謔哼道：「你拿什么殺我？用你手中的燒火棍？」

「告訴你，你面前的，是有柏林牆之稱的防彈玻璃。」

「你拿機關槍都不一定能打穿，你拿什么來破牆要我的命？」

他輕哼一聲：「你拿腦袋撞啊？」

「還有，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要跟你講那么多廢話？而不是第一時間叫人進來殺你？」

戴萬里流露出老江湖的狡猾，手指一拍牆壁，露出一部通話器：「是因為我要等通訊系統駁接。」

「如果說剛才你還有五分鍾殺我的話，現在撐死只剩下一分鍾要我的命。」

他露出了得意：「你現在就是變成大炮，也沒時間瞄准轟我了，葉天龍，你完蛋了。」

他手指落在電話的紅色按鍵，只要用力按下去，警報就會大作，無數警衛就會沖到這里弄死葉天龍。

想到可以為死去的女人報仇，還能給戴夫人一個交待，戴萬里心情就舒暢了。

葉天龍笑了一下：「柏林牆……我出租屋也有，不過我不是拿來保命，而是用來洗澡時防止濺水。」

「而且你的柏林牆應該是最便宜的那種，因為地面沒有使用配套的鋼材。」

葉天龍踏前一步：「沒有配套的鋼材，這柏林牆跟地面的接口，就很容易生出縫隙。」

「比如我剛才試推玻璃時，把瓷磚踩碎了，讓你的封閉空間有了破綻。」

戴萬里低頭一看，發現被葉天龍踩碎的六塊瓷磚，正不斷滲入浴缸流出來的熱水，浸泡著自己腳掌。

葉天龍還上前一掃，碎裂的瓷磚嘩啦一聲紛飛，地面多了一絲尾指大的縫隙。

戴萬里嘴角牽動一下，隨後不置可否哼道：「你是孫悟空啊？變一只蒼蠅飛進來？」

葉天龍又笑了一聲：「你知道，我為什么也要跟你廢話嗎？」

戴萬里臉色微變：「別裝神弄鬼，糊弄不了我。」

「因為我要等水滲到你腳上。」

葉天龍人畜無害笑道：「這樣，殺你就容易了。」

戴萬里嗅到不好氣息，手指猛地一按警鈴——

「嗞嗞嗞——」

幾乎同個時刻，葉天龍雙腳一挪，跳在一個小凳子，左手閃出電擊槍，狠狠戳在地面上，一股電流爆發。

戴萬里身軀一震，慘叫一聲摔倒在地，身上幾處淤青，腦袋也砸在地面，磕出一絲血跡。

「砰！」

葉天龍一丟電擊槍，右手短槍貼著縫隙，干凈利索扣動扳機。

「撲！」

一聲槍響，子彈從縫隙鑽入，爆掉戴萬里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