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擒虎很高興,賭注這么平均,意味著無論輸贏,他都能抽走十六萬。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韓擒虎從常一碗那里知道,六頭羔羊已經完全烤熟,於是讓招風耳給天墨和麻衣各自擺上三頭。
羔羊一頭二十斤,三頭六十斤,不僅要快,還要均勻,挑戰確實有難度。
葉天龍擔心傷到眾人,於是向眾人揮揮手:「退後一點。」
寧紅妝他們很快退後,給天墨和麻衣足夠的空間。
狹長的桌子架著羔羊,下面是很大很大的木盆。
得到天墨和麻衣的點頭後,韓擒虎果斷一揮手:「開始。」
話音還沒完全落下,許東來和曹乾坤他們就感一陣寒意爆射,沒有來由打了一個顫抖。
下一秒,光芒大作,還帶著凌厲的風,不少人下意識眯起眼睛,韓擒虎也後退幾步!
天墨的刀斬在羔羊身上,麻衣的劍刺入羔羊的咽喉。
他們速度極快,動作更是行雲流水,根本讓人看不清動作,只見一片刀芒和劍芒模糊著視野。
同時伴隨一陣特殊頻率的尖銳聲,讓包租婆他們止不住捂住後退再退幾步,不然感覺耳膜被刺破。
數十個變化一瞬即過。
「叮!」
還沒等寧紅妝他們穩住心神,天墨和麻衣手中的武器,先後從酒精中掠過一圈,隨後輕輕入鞘。
韓擒虎發現,天墨比麻衣快了半秒。
陳凌兒拉著趙可可,一臉懵比:「完了?這就比完了?」
貴叔他們幾個也是一頭霧水,是已經比完了,還是沒有完全開始?他們一時搞不明白。
「咔嚓!」
就在這時,天墨面前的三頭羔羊,像是折斷的竹子,發出一連串的脆響,然後啪啪啪掉入了木盆。
連肉帶骨頭,包括羊頭,斷成一截截落入木盆,那份完整和切口,就好像是切割刀所為。
花如雨她們止不住驚嘆,這功力,也太深厚了。
還沒等他們驚訝完,麻衣面前的三頭羔羊,沒有咔嚓聲音響起,但隨著麻衣一拍桌子,羔羊震動。
一片片羊肉從身體滑落,像是無聲雪花一樣落入木盆,洋洋灑灑,讓人很是驚訝。
很快,三頭羔羊的羊肉全部落下,只剩下骨架落在上面,看起來就好像鏤空一樣,幾乎不見厚肉。
眾人又是一聲驚嘆,庖丁解牛不亞於此。
這時,韓擒虎已經讓人清算出羊肉份數和份量:
「天墨,一百份,羔羊總量六十三斤,每一份六兩左右,誤差極小。」
「麻衣,一百份,羔羊總量五十九斤,骨二十九斤,肉三十斤,每一份三兩左右,誤差可忽略。」
他看著這一場比賽結果,很是頭疼:「雙方份數正確,份量也均勻,時間更是差不多,勝負難分。」
曹乾坤他們也都點點頭,這一場比賽確實不好給出勝負。
天墨刀法霸道,連骨帶肉均分一百份,麻衣劍法精湛,羚羊掛角,剔肉留骨一百份……
相似的時間內,刀法的猛,劍法的巧,很難說誰更勝一籌。
「天墨連肉帶骨劈斬一百份,要耗掉的力氣比我多。」
麻衣此時已經沒用初始的不服,對天墨只有無盡欣賞:「這種情況,他還快我半秒,應該算他贏。」
他對自己的劍法向來驕傲,一直認為比流星還要快,可是看到天墨的出手,麻衣生出人外人之感。
「我這只是蠻力,一頓亂斬,而你要庖丁解牛,花的心思要多不少。」
天墨拿起麻衣的羊肉,眼里也流露一股佩服:「最重要的是,你切好的是一塊可以入口的羊肉。」
「而我的羊肉還帶著骨頭,真正論起來,是你贏了。」
天墨把羊肉塞入嘴里,以示對麻衣的支持。
麻衣也拿起天墨砍下的羊肉,大口大口啃起來,骨頭也被他啃的咔咔作響,流露出年輕人的豪邁。
彼此相視的眼里,都看出了那份惺惺相惜。
「走,我們喝一壺。」
天墨揚起一抹笑容上前,用另一只手摟住麻衣的肩膀:「順便我帶你看一看,你未來要住的房間。」
麻衣笑著點頭:「好!」
隨後,兩人就談笑風生去了二樓,途中還順手拿了幾瓶酒,一副不醉不歸的樣子。
韓擒虎微微一愣,隨後望向葉天龍:「大哥,這一局,究竟誰贏啊?」
沒等葉天龍出聲回應,上官孝之嫣然一笑:「輸贏,對他們已經不重要,對我們,也不重要。」
葉天龍上前拿走三萬塊現金:「確實不重要,不過我兩萬塊還是要拿回來的!」
他這一動,眾人瞬間一哄而上,紛紛拿回自己的賭注,韓擒虎手忙腳亂擋著,隨後就干嚎不已:
「這不科學啊,為什么錢光了,還有這么多人沒有拿?」
韓擒虎聲嘶力竭發出控訴:「地狂天,大爺,你押注一萬,為什么拿走五萬?」
曹乾坤喊叫一聲:「這就是抽水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