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退的速度雖然夠快,但還是沒有完全避開這一劍,下腹一痛,一股鮮血迸射出來。
漂染在地。
不過小護士也算強橫,後退之余也一抬左手,兩把手術刀飛射了出來,直取病床上的沈天媚。
「呼!」
劍光再度一閃,兩把手術刀被封擋,當當兩聲掉落在地上。
小護士再踢一張椅子,椅子轟了過去,但沒有觸碰到沈天媚,它就咔嚓一聲斷成兩截落地。
「砰!」
趁著這空檔,小護士身軀貼在牆壁,微微喘息緩沖腰間的疼痛。
這一劍雖然沒要了她的命,但也讓她身手少了三成,更讓她凝重的是,她一點都沒察覺出殺手存在。
她下意識舉頭望去,沈天媚的病床前面,也多了一個修長的身影,充滿著殺意和凌厲。
麻衣彈飛劍尖的一縷鮮血,就像是夜歸人拂掉衣服的最後一片雪花。
孤獨,而從容。
小護士低喝一聲:「你是什么人?」
「江殘雪的終結人。」
麻衣聲音清冷:「葉少向你問好。」
「葉少?葉天龍?」
小護士聽到江殘雪時身軀巨震,葉少兩字更是讓她綳緊了神經,她嬌喝一聲:「他不是回去了嗎?」
「他確實回去了。」
麻衣冷冷出聲:「他不回去,你怎么會來殺沈小姐?又怎么會想著拿沈小姐的腦袋祭祀江太保?」
江殘雪眼里再度驚訝,似乎沒有想到,葉天龍的離去是麻痹自己。
「想不到你就是江殘雪,長得這么漂亮,可惜手段太狠辣了。」
這時,沈天媚也從床上躍起,笑容很是明媚:「其實你可以有更好前途,何苦跟著你父親走邪路?」
「閉嘴!」
江殘雪聲音一冷:「我父親不是你們可以評判的,你們也沒有資格評價他。」
「江氏之所以家破人亡,我父親之所以凄慘收場,不是他犯錯太多,而是他卷入五大家的斗爭。」
她一字一句喝道:「所以你們沒有人可以審判他。」
「而害死他的人,我江殘雪全部記在心里,我要一個一個討回來。」
她一摸下腹的鮮血:「金學軍是一個,孔子雄是一個,葉天龍是一個,你沈天媚也是一個。」
沈天媚不置可否:「或許我們不能審判他,但被他欺騙的十幾萬投資人,我想有資格討回公道。」
「你父親集資的六百多億,讓多少投資者血本無歸,讓多少家庭妻離子散,你心里應該有數。」
沈天媚直接給出一個評價:「別說他只是死一次,死十次都不夠彌補那些人。」
江殘雪俏臉一燙,隨後恢復那份陰冷:「現在說這些有什么意義?」
「成王敗寇!」
她眼里有著一抹不解:「我只是有點好奇,葉天龍怎么知道我沒死?又怎么知道我回來殺你?」
「要知道,我的替身可是當場被他打死,還汽車爆炸讓屍骨無存。」
江殘雪發出一記疑問:「這一切天衣無縫,究竟哪里出現破綻了?」
「很簡單,你那個吉他盒子。」
沈天媚綻放一抹笑容:「它不在現場,就是最大的破綻。」
今天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