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規矩,得寸進尺,今晚踢到鐵板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你當我不知道你們那點事?」
他毫不客氣訓斥著陳耀陽:「沒跟你說,是不想傷你自尊。」
「今晚的風波,我雖然還不知道經過,但我敢百分百肯定,一定是武飛他們犯渾。」
「不,你也有責任,武飛舍近求遠,一定是你讓他去給原紗子添堵,目的就是報復她拒絕你求歡。」
氣勢如虹的虎鯊保持著理性,顯然對武飛他們作風早已經了解:「你不反省,還想要誣陷葉少?」
「哥,現在是阿豹他們死了,武飛斷了四肢,他們是受害者,怎么搞的他們是施暴者一樣?」
「我反省?我有什么好反省的?」
「你上位了,我也快上位了,榮華富貴,自己享用之余,是不是應該考慮其他兄弟?」
「古人說的,苟富貴,無相忘。」
「而且我也沒怎么照顧武飛他們,只是利用自己權限讓他們到賭場玩一玩,吃點喝點算什么?」
「贏了幾千萬是他們本事,而且贏的又不是賭場,是客人的。」
「再說了,自己富貴了,不把好處分點給兄弟們,他們會心寒的,以後還怎么給咱們賣命?」
陳耀陽憤憤不平:「不給咱們好好賣命,又怎么給神刀門和葉天龍打江山?」
虎鯊冷笑一聲:「你當然可以讓他們吃好喝好玩好,但你應該掏出自己的錢財犒勞兄弟們。」
「而不是從賭場里面撈取。」
他一把揪住陳耀陽的衣領喝道:「賭場不是我虎鯊的,也不是你陳耀陽的,而是葉少和神刀門的。」
陳耀陽散去了憤怒,裝成可憐兮兮的樣子:「行,哥,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行不行?」
「只是武飛他們的血仇就這樣算了?」
「你不給他們討回彩頭,以後咱們還怎么回村里啊?」
陳耀陽一聲長嘆:「祖墳估計都會被村人鏟了。」
虎鯊神情一滯,眼里多了點煩悶。
「而且葉天龍也太不給你面子了,就算武飛他們再怎么不是,他們終究是你我的同宗兄弟。」
陳耀陽痛心疾首:「我陳耀陽的份量可能不夠,但哥你可是港城第一大佬,十萬幫眾在手。」
「你為他拼死拼活,還日進斗金,他怎么也該念一點情分,網開一面啊。」
「不求他讓武飛他們完好無損了,但砍一只手警告應該夠維護他權威吧?」
「可結果是什么,十八人斷手斷腳沉海,武飛也被廢掉。」
「這完全是不給你面子,咱們就是一條狗,還是自己買骨頭看門的狗……」
陳耀陽眼睛閉上,神情苦楚,似乎對自己和虎鯊遭遇絕望。
「閉嘴!」
虎鯊一把丟開陳耀陽,隨後轉身向內堂走去:「給武飛好好治療,這件事情,你不准再有動作。」
「具體情況,我會找葉少了解清楚。」
虎鯊聲音清晰:「還有,從我賬上走一百萬給武飛家人。」
陳耀陽吼道:「哥,那武飛他們的血仇呢?」
「沒有什么血仇,你也不要想著血仇。」
虎鯊猛地回頭,聲音一冷:「當務之急,是你順利成為神刀門下一任主事人。」
望著虎鯊的背影,還有剛才那句話,陳耀陽詭異一笑,微不可聞:
「一切盡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