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徹底喝斷片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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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男子含笑走到硯歌身邊,在她瞠目結舌的表情下,扶著晏柒坐在了沙發上。

短暫的怔愣,硯歌驟然回神。

她小跑過去,正想推開他們,但接下來的一幕又讓她打消了念頭。

他們兩人一左一右扶著晏柒,舉止大方,並沒有過分的動作。

硯歌走上前,傾身拍了拍晏柒的臉蛋,「小柒?」

由於喝得太多,晏柒迷蒙的眸子失焦的望著硯歌,只會呵呵傻笑。

「姐,你也坐下吧。有什么煩心事,可以和我們說說。咱們這,僅限於聊天。」

坐在晏柒右側的男子笑意盈盈的看著他,白凈的小臉看起來像個孩子。

他們的眼神清澈見底,沒有任何不該有的舉止和神色,從容自若的陪著她和晏柒。

心防逐漸卸下,硯歌坐在一畔,打量著長相柔美的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姐,我叫若白,他是若朗。」

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化名。

硯歌並未多問,看著晏柒喝的五迷三道的樣子,她嘆息一聲,「小柒經常過來這兒嗎?」

若白點頭,「晏子每個月都會來幾天的。」

「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

若朗和若白視線交匯,相視而笑,「我們認識晏子姐已經有兩年多了。」

硯歌咂舌,竟然有這么久。

她看得出,這兩個孩子並不是心存歹念的人,即便身在這樣復雜的環境里,眼神還是清澈澄明。

接下來的時間,硯歌在與若白和若朗聊天的過程里,忍不住又喝了幾杯。

又過來一個小時,硯歌和晏柒雙雙喝大了。

「來,小白,干了這杯,還有三杯!」

硯歌一腳踩在茶幾上,端著半杯皇家禮炮,仰頭就干了。

她長這么大,還沒喝的這么醉過。

哪怕是上次應酬蕭祁,至少硯歌還理智尚存。

但現在,她心里憋悶,加上最近發生的事有點多,因為有晏柒在身邊,所以喝起酒來也就忘了分寸。

這下可好,她喝多了以後,然而酒品並沒有比晏柒好多少。

又或許,她是故意想放縱。

「硯姐,你也別喝了,喝太多了。」

若白伸手要搶她的酒杯,硯歌揚手躲開,又拿著酒瓶倒了大半杯酒,「一醉解千愁!來,干!」

一邊的晏柒酒醒了不少,坐在沙發上一邊揉腦門一邊看著硯歌放肆的樣子,她抿著小嘴,不時的悶頭喝一杯。

兩個女人,各懷心事,在若白和若朗的陪伴下,越喝越多。

直到後來,倆人迷迷糊糊的趴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後,若白二人擦了擦汗,滿臉的無奈。

「哥,晏子姐的朋友,沒想到酒品也這樣……」

若白無奈,而若朗則搖頭,「很久沒看到晏子姐這樣了,估計最近又有煩心事了吧。」

「那怎么辦?總不能讓她們睡在這里吧?」

若朗想了想,還沒想出對策,硯歌的手機響了。

此時,安靜的包廂里,手機靜靜流淌出音樂。

若白看了一眼若朗,小心翼翼的從硯歌的包包里拿出手機,一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他有些激動的說:「哥,是硯歌姐的小叔!」

「嗯,那你接吧。」

若白沒做他想,直接接聽了電話,「喂!」

電話那頭的小叔:「?」

男的?!

『嘭』的一聲,小叔將手里的電話丟在桌上,不過三秒,他拿起電話,按了一串號碼,「喲喂,顧老大,怎么有空……」

「給我查顧硯歌現在的位置。」

顧昕洺一愣,歉意的對飯桌上的人頷首點頭,走到一旁壓低嗓音問道:「咋了,出啥事了?」

「盡快,五分鍾之內,具體地址發過來。」

嘟嘟嘟——

電話忙音,顧昕洺懵了一臉。

這么著急,捉殲啊!

在小叔的想法里,可不就是捉殲么!

ciciclub包廂里,若白不解的看著電話,「大哥,對方給掛了。」

「叮鈴鈴——」

話音落定,晏柒放在桌上的手機也驟然響起。

若朗蹙眉,低頭一看,『高冷男神?』

這什么名字啊!

他想了想,也直接按下了通話鍵,「你好!」

「誰?」

若朗一懵,「呃,請問您是『高冷男神』嗎?」

對方沉默一秒,「是我!」

若朗:「……」

「她在哪兒?」

若朗聽出對方口吻過於凌厲,想都不想就將酒吧的地址報給對方。

回應他的,也是一陣忙音。

若白和若朗兄弟倆不知所措的坐在包廂里,他們眼神看著晏柒和硯歌睡得昏天黑地,倆人苦笑,「哥,我咋感覺頭皮發麻呢?要不咱倆先走吧?」

「別鬧!這么點兒事就扛不住了?對得起晏子姐給我們的資助嗎?」

若白抿唇,什么都沒說。

倆人靜坐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原本安靜的包房突然被人從外面踹開了門。

門扉撞到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音。

震的若白一陣發抖。

門外,酒吧經理一臉驚悚又小心的表情示意他倆趕緊出來。

若白和若朗起身,抬眼望著身後仿佛卷著颶風而來的高大冷峻男子,心底一陣發寒。

這是惹到了什么重要人物?

「把他們帶走!」

陸凌鄴視線若冰刀子似的刮著若白二人,一聲令下,身後四名穿著黑衣帶著墨鏡的男子魚貫而入,兩兩將若白和若朗給鉗制住了!

他冷著俊彥,墨黑陰冷的神色將包房內的溫度都降低了許多。

酒吧經理嚇得夠嗆,搓著手站在門口,晦澀的說:「這位先生,他們兩個是我們酒吧的服務生,還請別難為他們……」

「滾!」

陸凌鄴冷喝,酒吧經理嚇得腿都軟了。

娘啊!

這是碰到黑社會了嗎?

怎么踹門進來就擄人啊。

陸凌鄴走到沙發邊,傾身睇著硯歌通紅的小臉,眼神陰鷙的要殺人。

他拍了拍她的臉蛋,後者睡夢中還揮揮手,嘟囔了一句又睡過去了。

陸凌鄴咬牙切齒,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在懷里,「顧硯歌,給老子等著!」

起身之際,他斜睨了一眼晏柒,正想說話,門外再次走進來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

「她交給我吧。」

陸凌鄴冷眸微眯,睨著一身便裝的冷牧陽,一言不發抱著硯歌轉身走了。

他的離去,同時還帶走了嚇傻的若白和若朗。

包廂里,冷牧陽站在一畔看著臉蛋上還有淚痕的晏柒,他薄唇抿的發白,終究一聲喟嘆,將她抱在了懷里。

他還從來不知道,小野貓的手機里,竟然把他的名字存成了『高冷男神』!

嗯,心情還不錯!

……

午夜十二點,硯歌頭昏腦漲的渴醒了。

她捂著腦袋,坐起身,顧盼四周,一臉茫然。

「醒、了?」

一聲低沉喑啞且略帶不悅的嗓音從右側傳來,硯歌心下一凜,抱著被子看去,持續茫然,「小……小叔?」

硯歌驟然坐起身,望著陸凌鄴陰沉冷峻的眸子,小心肝顫的不行。

「喝美了?」

「啊?」硯歌臉蛋一熱,這才想起晚上和晏柒在酒吧里的荒唐事。

她抱著被子,小臉縮到里面,囁嚅:「嗯……是個誤會!」

「誤會?」陸凌鄴穿著睡袍起身,一步兩步緩慢走到她的身邊,頎長昂藏的身軀壓下來,將硯歌籠在一片黑影之下,「說來聽聽,具體是什么誤會?」

硯歌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陸凌鄴的臉色。

這位爺現在心情不好,很不好!

她左思右想,但都記不得睡覺之前在酒吧到底發生了什么。

只隱約記得,她好像喝了不少。

硯歌咬著小嘴兒,聲音微抖,「我……我忘了!」

陸凌鄴薄唇邪肆的揚起,一把將硯歌身上的被子掀開,摟著她的腰肢卷到自己的懷里,語氣危險:「那要不要我給你講講?」

嗚——

她真的喝短片了!

多么痛的領悟!

硯歌老老實實的趴在陸凌鄴懷里,一動不動的緊張著。

心跳如鼓,又驚懼又無奈。

「小叔,別生氣了……」

她軟糯糯的嗓子如暖陽般沖刷著陸凌鄴的理智,軟玉在懷,馨香撲鼻。

「知道錯了?」

硯歌忙不迭的點頭,「知道了。」

「哪兒錯了?」

硯歌一怔,真是欲哭無淚。

她哪里知道哪兒錯了。

要是知道的話,還能被他這么質問不還嘴嗎?

硯歌不出聲,小臉埋在他的胸口,一呼一吸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胸前,有絲絲兒的癢意,心里也微亂。

陸凌鄴垂眸看著小女人躲在她懷里不肯出來的樣子,真是又氣又愛。

天知道,當他看見硯歌躺在沙發上,身邊還坐著一個男人時,抓狂的幾欲殺人。

他驟然喟嘆,緊了緊攬著硯歌的手臂,「下次還喝不喝了?」

硯歌使勁搖頭,「不喝了不喝了。今天是個意外!」

「哼!」

陸凌鄴驟然抽身放開硯歌,使得她一不留神,直接跌在床上。

硯歌撅著嘴,望著他冷然的身影,「小叔,你接我回來的嗎?那小柒呢?」

「不然你想讓誰接?管她作甚!」

硯歌:「……」

沒法溝通了!

她有些憋悶的再次將自己裹在被子里,悶著頭不說話。

其實,她很想問問,關於黃安琪所說的那些話,究竟是真是假。

可話到嘴邊,又不知怎么問才合適。

偌大的卧室里,空氣短暫的凝滯。

等等?!

硯歌打量著有些陌生的卧室,一激靈又坐了起來,她驚聲喊道,「小叔,這是哪兒啊?」

坐在沙發上一邊看手機一邊抽煙的陸凌鄴掀開眸子,睨著硯歌,似笑非笑,「錦里,都不認識了?」

硯歌一聽就從床上跳下來,一邊跺腳一邊焦急的說,「哎呀,現在幾點了?我得回陸宅啊。發生了這么多事,要是現在我再夜不歸宿,爺爺那邊我也不好交代了!我……」

睇著她像熱鍋螞蟻似的陸凌鄴,薄唇微哂,「和我在一起,需要交代什么?」

硯歌一聽,張嘴就反駁,「跟你在一起更不能交代啊。我要回去。」

「坐下!」陸凌鄴冷聲一揚,不悅的挑起眉眼。

硯歌小心肝一抖,進退兩難,「小叔……」

她低聲呼喚,噙著淡淡撒嬌的意味。

陸凌鄴放下手機,雙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上,指尖夾著煙頭,眸色微暗,「過來!」

硯歌低著頭,蝸牛似的往陸凌鄴身邊挪動。

才走到沙發附近,她手腕一緊,被他一拽,就跌倒他的懷里,「喔,小叔!」

硯歌驚呼,陸凌鄴則丟掉手中的煙頭,捏著她的小腰板,「安心給我在這呆著!家里不用你操心!」

「可是……」

「還頂嘴?」

陸凌鄴危險的聲音砸過來,硯歌立馬抿嘴不言。

輾轉反思,她試探性的問道:「小叔,你給家里打過招呼了?」

她知道小叔不是做事沖動的人。

憑他縝密的心思,應該早就替她想到了吧?

「嗯!」

陸凌鄴摟著她,隨後將手機再次拿過來,打開一張照片,遞到硯歌眼前,「誰?」

硯歌狐疑看去,頓時緊張,「小叔,這……把他綁起來干什么?這是若白!」

「若白?」陸凌鄴冷眸微沉,「叫的這么親切?」

硯歌哭笑不得,「小叔,這應該是他的藝名啊,他就這么告訴我的。」

「認識多久了?」

「三個小時!」

陸凌鄴聲音驟冷,「三個小時,就敢一起喝酒?」

硯歌眼波閃了閃,「不是啊……他們是小柒的朋友,所以……」

「哼!就知道是她!」

小叔冷哼,將手機丟在桌上,心里則在考慮,要不要把晏柒丟到魔鬼訓練營里規范規范!

敢帶著他的女人去酒吧招搖,狗東西!

「哎呀,小叔,你別誤會晏柒。今天我們倆心情不好,所以才臨時決定去小酌一杯的。」

陸凌鄴劍眉一厲,「小酌?酌的不省人事?」

硯歌:「……」

多說多錯啊!

「為何心情不好?」

陸凌鄴抓住了重點,對於這丫頭能主動說心情不好,他也挺意外。

話已至此,硯歌幾經躊躇,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今天在你的辦公室,看見黃安琪了!」

「我的辦公室?」

陸凌鄴的語氣驟冷,硯歌點頭,「嗯,她跟我說,讓我以後叫她『小嬸兒』!」

硯歌的話說的很婉轉,並未直接轉述當時黃安琪所有的話。

有些事,其實她只要一個答案就好。

至於過程,可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