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顧昕洺眸色逐漸變得犀利了幾分,「他們之間有過短信記錄。莫爭同樣試圖侵入移動網絡,調去短信記錄,但……查出來的都是亂碼!」
聽完這些,晏柒的臉色已經筆墨難容。
這么詭異的事,他們同樣身為陸戰隊的人,都覺得不簡單呢。
莫爭都查不到的東西,那只能說明對方的電腦黑客技術,比他還厲害啊!
要知道,莫爭可是世界黑客峰會上排名全球第二的技術控啊。
斟酌再三,晏柒說出了一種不可能的可能,「你說,對方該不會是排名第一的神秘黑客吧?當時峰會上,只有那個人沒有露面過……」
顧昕洺重重嘆息,「一切皆有可能!」
「我去!!」
辦公室內的氣氛冷肅而緊張著,從晏柒進門到現在,陸凌鄴一句話都沒說過。
『叮鈴』一聲,顧昕洺的手機進了一條信息,他翻開一看,咂舌,「嘖嘖,黃家有動作了!」
陸凌鄴盯著電腦屏幕的視線陡地一凝,「讓晏青盯住!」
「沒問題!」
晏柒坐立不安的看著陸凌鄴和顧昕洺,她輕輕閃了閃眸子,「陸老大這是准備去巴黎抓人?」
顧昕洺點頭,「不是抓人,是捉殲!」
「呸!都說了硯歌不是那種女人,你狗嘴哦!」
「你怎么知道不是?」
「我就是知道!」
晏柒梗著脖子為硯歌說話,雖然她心里也沒底,但還是選擇將天平傾向硯歌。
……
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機,硯歌睡得昏昏沉沉。
夢里,總是出現陸凌鄴那張英挺凜然的俊臉,睡得有些不踏實,心慌意亂的。
反觀陸少然,放倒飛機座椅後,蒙著被子睡得昏天暗地。
呼嚕聲此起彼伏,一會兒翻個身,一會兒扔個腿的。
中國時間,晚上10點,飛機緩緩降落在巴黎戴高樂機場。
硯歌和陸少然睡眼朦朧的走出停機坪,巴黎下午1點的午後陽光,明媚的照在兩人身上。
陸少然慵懶的伸個懶腰,摟著硯歌的肩膀,斜靠在她身上,「媳婦兒,累不累?」
「還好!」
「啊,巴黎啊,好久沒回來了。咱倆是不是應該應應景,拍個照片啥的?」
陸少然說著就拿出手機,強行摟過硯歌的脖子,兩人貼著臉拍了一張自拍。
騷包的陸少然心想著,季晨你特么敢拍吻戲,老子也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吃醋!
他將照片美顏了一下,順便還在自己和硯歌的臉蛋中間ps一個紅紅的嘴唇。
趁著等行李期間,他發了個朋友圈,寫了一段騷氣的文字:法國巴黎午後的陽光,我們的愛在這里延續!
文字下面,配圖兩人貼臉的自拍!
對於這一切,硯歌渾然不覺。
但國內卻因為這個,已然掀起了狂風巨浪。
辦公室內,閑得無聊的晏柒正在翻看手機,驀地一條朋友圈提醒,她狐疑的打開,驟然一看,臉都綠了!
陸家,大病初愈的陸雨菲躺在床上刷朋友圈,再次更新一下,看到這張照片,嚎叫一聲就跑下樓,蹬蹬蹬的竄到陸老爺子的書房,大喊,「爺爺,你偏心,讓我哥和嫂子去巴黎,竟然把我悶在家里!」
陸老爺子的手中正擺弄著一個老頭機,斜斜的看了一眼陸雨菲,滿心寬慰,「這個兔崽子,終於開竅了!」
老頭機的屏幕上,赫然呈現的是歐陽傑發來的短信,『硯歌疑有孕!』
遠在片場的季晨,看著助理拿過來的手機,朋友圈上的文字和配圖氣得他直發抖,咬著牙,他低沉說道:「跟導演說一聲,我同意露點拍!」
……
從戴高樂機場出來,陸少然和硯歌打了一輛車,直奔著巴黎遠郊的一座安然靜謐的小城鎮。
下了車,他們推著兩個碩大的行李箱,沿著干凈的石板路走到了一戶裝點著鮮花盆栽的二層小樓門前。
『叮咚——』
站在院子外的半高柵欄前,硯歌笑靨如花。
木門打開,一個年紀約莫五十歲左右的地道法國婦人站在門口,一看到硯歌,疾步走來,「season,你終於回來了!」
她以法語問候,硯歌笑著上前抱著她,,「ophy,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