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整天,疲憊的硯歌和小叔回到公寓時,已經將近晚上七點。
當晚,晏柒等到他們回公寓後,便稱有事驅車離開。
硯歌陪著初寶玩了一會兒,便把他哄睡了。
接下來的兩天,是周末,初寶暫且不用去學校。
而硯歌什么也沒做,帶著初寶玩了兩天。
有時候,平靜無波的湖面下,往往隱藏著湍急的漩渦。
兩天眨眼即過,這一周開始,初寶則需要開始在學校寄宿。
周一,大清早。
硯歌開著小叔給她准備的代步車,親自送初寶去里學校。
母子倆在校門口依依不舍的告別,硯歌望著初寶被老師領進去的小身影,下次再見到他,就要等周末了。
在校門口佇立了許久,直到看不見初寶和老師的身影,硯歌這才轉頭上了車。
坐在駕駛位里,她望著藍天白雲,心里無限感慨。
這相對平靜的日子,不知道未來會掀起多大的波瀾。
開著車,回到i.u總部,硯歌在地庫里下車,陡地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蹙眉將車落鎖,恍若未見的往電梯走去。
「硯歌!」
聽到呼喚聲,她小臉微凝,眸光若有似無的看向對面。
硯歌什么都沒說,只是定定的望著對方疾步走來的樣子,滿眼諷刺。
「硯歌啊,最近還好嗎?」
無聲喟嘆一聲,看著眼前最熟悉的陌生人,硯歌漠然的垂眸,「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爸今天來找你,是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此時,站在硯歌面前的顧寶義,對於她來說無比的諷刺。
硯歌能想到,他每次的出現,必然都帶著麻煩而來。
否則,若是生活富足和美的顧寶義,是從來不會想到她這個女兒的。
硯歌瞬也不瞬的睇著顧寶義舔著笑臉的丑陋樣子,她垂眸拒絕,「抱歉,我幫不上!」
「硯歌!」顧寶義慍怒浮現,但轉瞬又強壓下去,「我知道你對爸有意見,但是現在咱家有難,你不能不管啊!」
「咱家?」硯歌實在忍不住,滿目冷嘲:「哪個咱家?你有困難,憑什么每次都讓我幫你?」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難道我不是你爸嗎?難道你還非要看著我再次住進醫院,你才肯幫忙?」
顧寶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讓硯歌這心里又氣又疼。
她咬著牙,俏臉寒霜:「住進醫院?你既然有租下icu病房的錢,就別再舔著臉來找我要!」
不用多想,硯歌都能猜到,他的出現,必定又是和金錢有關。
多諷刺,這就是她的親爸爸!
「你!」
顧寶義顯然沒想到硯歌會查到上次他租icu的事情。
一時間,他老臉有些掛不住,站在停車場,擋住硯歌的去路,有些無賴的說到:「我不管!你既然是陸家少奶奶,家大業大的,再給我拿點資金周轉一下,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若是不給,大不了我就再登門拜訪,反正……」
「您請便!」
硯歌疏離冷涼的丟下一句話,繞過顧寶義就要走進電梯。
但,早就習慣了不要臉的顧寶義,哪會這么容易就讓硯歌離開。
他三步並著兩步,跟著硯歌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的一霎那,顧寶義的聲音低緩了幾分,「硯歌,就當爸求你了。現在項目已經接近尾聲了。但偏偏這兩天資金出現了嚴重的空缺。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怎么會再來找你!」
言畢,硯歌望著電梯反光鏡里的自己,譏諷,「也就是說,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給你當移動的提款機?」
「硯歌,話別說的那么難聽!我是你爸,從小養你……」
「你好意思?」
硯歌對顧寶義沒有半分的感情,幾個月前的五百萬,被他拿走後就當做什么都沒發生似的。
而現在,資金出現里問題,竟然還舔著臉來找她?
怎么能這么無恥!
「顧硯歌,你別給老子拿喬!我告訴你,顧家這次要是能度過難關,你也算是功臣一個,如若不然,你別怪我讓你在陸家也沒好日子過!」
硯歌一瞬不瞬的看著顧寶義呲牙咧嘴的威脅她,在電梯打開的一瞬間,她輕笑,「忘了告訴你,我已經和陸家沒有關系了!」
她沒撒謊,現在和她有關系的,只是小叔這個人,而再不是陸家這座上流大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