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她都窩在洋房里,幾乎沒有出過門。
即便出去的話,也是被晏柒帶著去醫院走一圈。
做戲,而已!
少然和季晨早在三天前的晚上,就被小叔連夜悄悄送走了。
至於送到哪兒,她沒問。
只是知道陪著他們離開的,是偷偷來到f市的柳崇明。
身為國內知名的外科醫生,有柳崇明在,季晨和少然完全可以放心交給他。
雖然和他們對峙的人是無惡不作的恐怖組織,但小叔似乎一直運籌帷幄。
他什么都沒說過,但是硯歌就是這樣覺得。
在他身邊,哪怕她不說,那種由心底散發出來的安心也令她覺得踏實。
事情總會有個結果,不是嘛!
十分鍾後,小叔出現在卧室里。
速度之快,讓硯歌咂舌。
「怎么快就回來了?」
硯歌當然不知道,陸大總裁為了趕回家陪老婆,一路上闖了多少個紅燈。
他帶著一身涼氣兒坐在床邊,冷眸深邃又溫柔的看著她。
「冷不冷?」
硯歌從被窩里伸出手,拉住了他溫熱的指尖。
「很快,就結束的。」
陸凌鄴另一只手攀上了她嬌嫩的臉蛋。
肉感十足。
連硯歌都不得不承認,她胖了許多。
「嗯!」
她點點頭,連人帶被的鑽到了陸凌鄴的懷里。
「叔兒啊,你說等我們去接初寶的時候,他會不會生氣呀。」
硯歌靠著他的胸膛,心里沒底的問了一句。
可能是懷孕外加過度思念,最近她總是夢見初寶。
越是想念,卻越是不敢聯絡。
她曾偶然聽到小叔提及,陸戰隊似乎有人將內部消息走漏給『蝌蚪』的人。
加上遇見了塔德普,硯歌回國後,一直不敢輕易和初寶聯系。
她還記得自己之前電話出現了問題的事,而且塔德普又曾經偽裝成修理工去過錦里。
硯歌擔心的是,如果她的電話萬一被人做了手腳的話,和初寶聯絡,豈不就暴漏了他的安全。
她寧願相信,哈維一定會將初寶照顧的很好。
至少,身在外國皇室,不是什么普通的地方,初寶的安全無虞。
硯歌妞兒是個坦盪盪的女人。
但凡她有丁點兒的小心思或者不信任的話,只要她拿著陸凌鄴的手機看一看,就會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初寶早就不在哈維身邊了。
因為小叔的信箱里,躺著一封加密郵件,最後一次的回復內容為:goodjob!
而收件人的名字上,寫著『simon』!
陸凌鄴摟著硯歌圓潤的身子,下顎在她的秀發上磨蹭了一下,「生氣有我呢。」
硯歌回頭,望著小叔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咯咯笑了,「你說的哦,要是初寶真生氣了,到時候我可不幫你說話。我就說一切都是你做的手腳。」
陸凌鄴:「……」
過了十二點,兩人相擁而眠。
f市,這座陌生的城市中,不安的環境里,他們僻於危險之外,靜靜的相守。
樓下,客廳。
蕭祁大半夜的坐在茶幾前,抽著煙,一副寂寥的樣子。
晏柒從樓上下來,開了燈想找點酒喝,驀然看到這尊大佛,嚇得心肝都顫了。
「干嘛呢?大半夜的?」
蕭祁沒走,一直都在洋房。
人家正在鬧心呢,結果剛剛醞釀好的悲戚情緒,生生被晏柒給破壞了。
蕭祁指尖夾著煙,對晏柒比劃了一下,「瞎?」
「丫的,真特么不願意跟你說話。難道人家硯歌看不上你,你這嘴太招人煩了!」
晏柒瞪了他一眼,走到小吧台,拿出一瓶紅酒,開蓋就倒了一杯。
「給我一杯!」
晏柒低著頭,將酒杯和紅酒全都拿到茶幾上,喝了一口後,戲謔蕭祁,「怎么?看到人家兩個恩愛,你受不了了?」
「我嘴招人煩,你也沒差多少!」
蕭祁瞪了她一眼,似乎自從上次撞車的事情發生後,蕭祁在他們眼里,都不似曾經那么討厭和抵觸了。
晏柒聳肩笑了笑,「沒關系,反正咱倆孤家寡人,來啊,喝!」
拿著杯,晏柒一口喝到底。
蕭祁則挑眉看著她,狹長的眸子閃過興味,「聽說,你和冷牧陽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