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妄加之罪。
她就算再不成熟,也是不會做這種卑劣的事。
她根紅苗正的出身,也不會允許她這么做。
但是李瀚怎么能!
一個大男人,居然會用這樣的手段去對付鐵狼,他卑鄙的一點底線都沒有。
現在,她一點都不覺得李瀚喜歡她。
喜歡一個人,是不可能會這樣做的。
那他這么做的真正目的,那就有待考察了。
如果僅僅是為了拆散她和鐵狼的話,完全沒必要連帶著對皇甫家下手。
卑鄙,齷齪!
「明天有時間嗎?帶你去見一個人!」
鐵狼放開唐琳的時候,他深邃的眼眸仿佛染了星辰一樣。
很璀璨,很清亮。
唐琳望著他,一時間忘了回答。
她的眼神定額在他的俊彥上,哪怕過了一年,他的左臉仔細看還是能夠看到曾經那道傷痕。
唐琳顫抖著伸出手,眼眶都濕潤了。
她的指尖爬上鐵狼的臉頰,那如同溝壑般不平整的肌膚,深深地刺痛了唐琳的心。
吧嗒一聲,眼淚從眼底墜落。
她本不想哭的,可是真的忍不住。
這個男人,到底自己一個人背負了多少的東西。
相比之下,這一年她過的反而非常的平靜。
那條短信上,寫的非常清楚,而且也充滿了惡意的威脅。
唐琳淚眼朦朧的看著鐵狼,只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忘不掉的委屈,在鐵狼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哭什么!」
鐵狼一看到唐琳哭,登時就緊皺著劍眉。
他粗糲的指尖擦拭著她的眼淚,眼底刻滿了心疼。
「對不起,是我導致了這一切……」
「與你無關!」
鐵狼生硬的口吻打斷了唐琳的話。
不想和她說,只是不願意讓她有這樣的心里負罪感。
但現在,告訴她是想讓她一定要小心李瀚。
因為身邊人如果對自己下手的話,是最防不勝防的。
而且現階段,他並不能時刻的保護在她身邊。
最近李瀚的動作愈發的頻繁,他就是因為知道了唐琳的行蹤,才會在下午給她打了那一通電話。
唐琳垂下臉蛋,伸手胡亂的在臉頰上摸了兩下。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和鐵狼說什么。
說多了,心里難受,可不說,更覺得憋屈。
被保護的時間太長了,她似乎真的成了溫室里的花朵。
……
當晚,鐵狼並沒有久留,他離開之後,唐琳就孤身坐在房間里,面無表情的想著什么事情。
李瀚在利用她,利用她……
這個認知,在唐琳的心里,形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半個小時過後,唐琳拿著手機,將網絡設置成獨一無二的加密通訊系統後,給老爺子打了一通電話。
這個網絡,是當時老爺子特意找人給她設置的。
只是她從來沒用過。
幾秒過後,電話接通,聽到老爺子的聲音時,唐琳哽咽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