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三收抬腳就踢了一腳顏封,「你少啰嗦,既是斐少醒了,准備一下,把治療儀烤燈拿來。」
顏封立刻轉身就走道:「馬上拿來。」
病房內只剩下福三收和斐漠。
稍許,他出聲道:「謝謝斐少配合。」
此刻,纖長睫毛微動,斐漠一雙眸子隨即睜開,他看向面前的福三收,目光冷冽深沉。
福三收被斐漠如此陰冷的眼神一看,他臉色一瞬間顯得蒼白。
他故作輕咳一聲打破他們之間的冷僵氣氛。
「俗話說的好:傷筋動骨一百天,我已經將斐少如此嚴重的病情縮短到只有兩個月,已是很不容易,何況,兩個月而已,時間眨眼就是一天,很快的。」
斐漠定定地凝視著福三收,過了一會,他輕啟薄唇道:「我擔心她……」
福三收一怔,下刻,他言道:「有林強,還有易水呢,不用擔心她有危險。」
斐漠望著頭頂白色的天花板,並不在回應福三收。
顏封拿來烤燈,福三收准備了一下給斐漠做針灸。
治療並不止痛,每一次的治療都猶如千刀萬剮,疼痛難忍,可斐漠硬是一句痛苦的聲音都沒有發出。
痛。
痛讓他全身都幾乎要痙攣。
痛。
讓他雙眸渙散,整個人都渾渾噩噩。
顏封看著斐漠於心不忍,他看向福三收道:「師父……」
福三收看了一眼顏封,眸底帶著不忍看著斐漠,接著他就拿了針筒直接一針劑注射進斐漠的手臂血管內。
「……」顏封驚愕看著福三收,「不是不止痛嗎?」
「自古情關難過。」福三收說著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而後又無奈道:「這般疼痛要是換做別人早就昏死過去,而斐少卻如此能忍劇痛,說明他心里有比傷口更痛苦的事。」
「大少奶奶。」顏封脫口而出。
福三收嘆氣,「情傷難愈,比起身上的痛苦更讓他難過,雖說不能止痛,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顏封驚訝,「師父,你真乃性情中人。」
福三收瞪了一眼顏封,「你去休息吧,事情都忙完了,我只要收針就結束。」
顏封點頭道:「好的。」
話罷,他便轉身離開。
福三收坐在病床前看著斐漠,他嘆了聲氣。
而顏封離開清洗一番後,他脫下身上白大褂,而是身穿白色短袖走向了易水的房間。
房門並沒有鎖,他很輕易就走進去。
地毯上,他毫無一聲腳步聲,他悄悄走進內卧,一眼就看到睡著在床上的易水。
他探著腦袋,一雙眼睛賊亮的在內卧內觀察,最後視線落在了易水床頭櫃上的電腦上。
幾天不眠不休,是個人只要躺在舒服的床上,絕對會睡的極死。
他清秀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給我看,哼,這次看你還怎么守得住,這次我終於可以看到里面內容了,想想都興奮。」
他小聲嘟囔,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向床頭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