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感受著斐漠結實而寬闊的胸膛，耳邊是他加速跳動的心跳。

他在心悸，在擔心她。

「她死了嗎？」她聲音很輕顯得縹緲。

「不知道。」斐漠嗓音低沉的回應雲依依，而此刻他摟著她身體的雙臂微微收緊。

「人心比任何都詭詐。」雲依依合上了雙眼低喃出聲。

「嗯。」斐漠溫聲的回應雲依依，他細碎的吻落在了她的發上，狹長鳳眸凝滿了擔心和害怕。

是的。

他擔心。

他害怕是依依捅了喬冰，若是他用刀喬冰他的心平靜如水。

但是，是依依刺的，她從來沒有這么傷害過一個人，他怕她現在平靜，等她真正緩過神的時候她毫無疑問的崩潰，就像羅婉心一樣。

雲依依耳邊貼著斐漠的心臟處，聽著他的心跳她低聲問：「我做錯了嗎？」

「沒有。」斐漠回答雲依依。

這次，依依沒有做錯。

「暴力終將以暴力結束。」他說的很認真，又說的堅決道：「依依，你殺人，我來收屍。」

「暴力終將以暴力結束……」雲依依喃著斐漠的這句話，過了一會，她輕聲說：「我和顧景言一同乘坐的飛機，他在飛機上也是這么對我說的。」

她殺人。

他收屍嗎？

他，對她，真的好到了極致。

斐漠：「……」

他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這個心情去吃顧景言的醋。

「嗯，我知道你和他同乘一架飛機。」他避開了暴力這句話。

雲依依沒有在說話，只是安靜的靠在斐漠的懷里。

她對於捅了喬冰完全沒有一點的後悔。

而她也沒有半點害怕和驚恐，她現在的心情是心如止水。

前所未有的平靜。

斐漠安靜的摟著雲依依，他沒有說話，只是雙臂輕微用力讓她感受著自己的在她身邊，無聲的安撫她。

雲依依感受著斐漠對自己的安慰。

「一個人能夠承受多大的痛苦？」許久之後她聲音很輕也很無力的問。

「不知道。」斐漠如實的回答雲依依，而後他疼惜不已的安撫她：「依依，你有我。」

「我不痛苦。」雲依依語氣很平靜的回應斐漠。

斐漠：「……」

他嗓音低沉而疼惜道：「依依，在我懷里你不用隱忍任何。」

「我真的不痛苦，我只是認為很可笑。」雲依依依舊沒有睜開眼，但她的聲音比剛剛的無力多了力量，似是她並未被擊敗的堅強，她言道：「所有的證據都擺在了喬冰的面前，可喬冰依舊不承認搶走我們的女兒。更可笑的還有雲天豪，竟然明明知道喬冰在撒謊還相信。」

「我們相信美麗的謊言，同樣也對殘酷的真相一清二楚，這就是謊言存在的真相。」斐漠狹長鳳眸中都是擔心的出聲，「雲天豪就是如此，他相信喬冰的謊言，可對喬冰抱走我們的女兒這件殘酷真相一清二楚，但是他選擇了相信美麗的謊言，他代表了謊言的存在。」

雲依依聽著斐漠的話，過了稍許她問：「你會不會認為我很無情。」

「不。」斐漠立刻開口回應雲依依，「道理是說給懂道理的人聽的！喬冰傷害我們，傷害無辜的嬰兒的時候，她已經連人都不如，所以將她千刀萬剮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