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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娜眼中帶著意外的看著斐天啟，她完全搞不懂他這是怎么了。

他看起來似乎有很多話要對自己說，又看似神志不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她看著他。

洛逸飛見斐天啟一個勁的支吾著，他沒有一點奇怪，因為這不是外公第一次表現出這樣的神情了。

但是就在他准備開口要去安撫斐天啟的時候，他面前的外公忽然安靜了下來。

戴維娜眼中帶著深沉的望著安靜下來一臉呆滯望著自己的斐天啟。

洛逸飛看了看斐天啟，然後他轉頭看向戴維娜說：「別害怕，我外公有時候是這樣的，可能是他痴呆前對雲依依的怨恨導致了他有時候會忽然清醒想去訴說對雲依依的恨意。」

訴說？

斐天啟根本就說不出話，更不可能會腦袋清醒。

所以他一點都不在乎斐天啟的死活。

戴維娜本來是在安靜聽著洛逸飛的話，但她在聽到他說到斐天啟忽然清醒這些話的時候眼神閃了一下。

清醒？

老人痴呆有時候是會人清醒的。

但是斐天啟的痴呆似乎一直神志不清，他沒有清醒過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所以先前洛逸飛說他要求吃湯面，她就知道是謊言。

她略微的遲疑看向洛逸飛道：「你去拿點葯吧，老爺子手腕都烏青了還是要擦點葯。」

洛逸飛一聽戴維娜說到斐天啟手腕烏青，他忙歉意道：「很抱歉，剛剛是我一心緊張我外公沒注意不小心捏青了他。」

「去拿葯。」戴維娜神情平靜的看著洛逸飛，「你也是為了老爺子好，我能夠理解。」

洛逸飛聽著戴維娜後半句話，他眸底閃過一道深邃言道：「好的，我去拿葯。」

說著，他便轉身離開。

戴維娜站在原地望著洛逸飛走出內屋，而後她立刻轉身看向斐天啟，她腳下步子走了幾步更加靠近他問：「老爺子，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斐天啟在洛逸飛離開後，他渾濁到似乎沒有半點神智的雙眼里多了絲絲清明，他的視線落在戴維娜身上張開嘴再出發出唔呀的聲音。

戴維娜：「……」

這樣她和斐天啟完全沒有辦法交流，因為他說的根本就不是任何一個語言，完全是說不出話的表現。

「老爺子，你想讓我做什么？」她聲音很輕的問斐天啟，「如果你聽懂了就對我點點頭。」

下一刻，斐天啟立刻就對戴維娜很用力的點頭，而他因為沒有力氣只是點了兩次頭就直接大口喘氣了起來。

戴維娜一看斐天啟點頭，她的神情很是意外。

只因斐天啟明顯對洛逸飛他們排斥，而只對她有話要說。

若是如此，那夜晴晴的死看來和斐可如一家也一定是有關系。

否則斐天啟絕對不會排斥洛逸飛他們，只想對自己說話。

她忙低聲問斐天啟：「那……那現在我問你，你認為我說的對就點頭，說的錯就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