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仆雙手捧著薄毯給斐漠身上蓋得嚴嚴實實,然後並沒有醫生跟隨,而是男仆親自推著他的輪椅要走。
「等一下。」斐漠立刻叫停,然後他視線落在床頭放著的禮盒。
那是他死都不願意丟下的禮盒,也是他答應送給雲依依的禮物。
他對她說的每句話都會做到,亦如他對她的愛,永遠深愛。
霍德華大公爵見過禮盒里面裝的是什么,此時她親自走到床頭桌前雙手捧起禮盒,然後她遞給斐漠。
「你真是無可救葯。」她意味深長道。
「依依的是我的葯。」斐漠忍著劇痛將禮盒放在自己身上,不顧雙臂上的痛他對禮盒不松絲毫,「沒有她,我會死。」
「放心。」霍德華大公爵挑著眉頭看著斐漠,「幸好你這次墮機沒死,要不然依依可能挺不過去這次的受傷。」
斐漠一想到雲依依失血過多去世,他不止後背發寒,身體都徹骨的寒意。
霍德華大公爵看了一眼男仆。
男仆立刻推著斐漠的輪椅走向門口,而在門口停著一輛非常寬敞舒適的保姆車。
一直躺在病床上,每天鼻息間都是葯物氣息的斐漠深吸一口氣,頓時胸腔撕裂的痛讓滿臉痛楚,只能慢慢緩解這種痛意。
但是新鮮空氣入鼻,讓他感到舒適,他實在討厭在病床上躺著,就像自己殘廢了那般。
這讓他想到雲依依自從生孩子開始一直躺在床上,她的難受他能夠體會得到,很難受。
可她身體本就不好,現在又發生受傷的事情,他恨不得把章雪兒給撕碎!
在車的旁邊站著兩位高大的外國保鏢,他們在斐漠的輪椅被推到面前的時候,左右兩人把輪椅抬上車。
霍德華大公爵從車的另外一側上了車,她看著心情慌張的斐漠言道:「忘記和你說了,要是被發現你偷偷去看望雲依依,我就她立刻送走,所以每天三小時多一分鍾都不可以。」
斐漠:「……」
正打算記路方便去見雲依依的他眼中竄起兩團火。
「你有必要這樣嗎?」
「有。」霍德華大公爵說的毫不猶豫,她眼眸深邃對斐漠意有所指:「身體痊愈是首要的,其次什么都是不重要的。」
斐漠:「……」
他已經懶得理會霍德華大公爵,畢竟她掐滅了他所有的想法,讓他卻又舍不得傷害她。
車開動,左拐右拐過了好一會才停下。
這刻,四周沒有任何一個人,連監控也被暫停拍攝。
斐漠被抬下輪椅,被男仆推著慢慢前行。
他轉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霍德華大公爵並沒有下車,他眉頭一皺忙問:「怎么回事?大公爵不跟著來?」
「抱歉,我不知道。」男仆畢恭畢敬的回答斐漠。
斐漠:「……」
霍德華大公爵坐在車內,她看著斐漠被推往雲依依住的病房,而她不下車也是想給他們夫妻好好相聚,不願意去打擾他們。
那怕她知道雲依依根本聽不見斐漠在說什么,又做什么,可她還是讓他去見依依,因為她知道愛人出事那種傷心的難過和擔心。
男仆將斐漠坐著的輪椅推進門口,然後他便很自覺的轉身走出房間關上房門,讓斐漠獨自一人見雲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