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小都有些緊張。

班老頭隨手將一根葫蘆中的酒撒入天上。

下一刻，漫天的古酒化作漫天雪花落下。

「退。」班老頭喝道，帶著姬陽退了三千里。

緊接著，整個萬龍淵都安靜了下來，萬條龍脈被冰封了。

不對，還有一條龍脈沒被封住，橙色的虛空亂流靜靜流淌，寒氣灑落，涌入萬龍淵之中。

然後，在姬陽和班老頭吃驚的目光中，狂暴混亂無比的萬龍淵直接被平息了，也被冰封了，一片安靜。

班老頭屏住了呼吸，喃喃自語：「還可怕的寒氣必定來自半聖層次的存在，那條虛空六重天的龍脈，到底有什么東西要出現？」

姬陽小聲問道：「前輩，這種情況是第一次出現？」

班老頭道：「萬古不曾有。」

話音未落，那條龍脈有動靜了，寒氣噴涌，一頭巨大的生靈飛了出來，無比緩慢，准確說，不是飛，而是被龍脈緩緩沖出來。

很快，姬陽看清楚了，那是一頭巨大的凰鳥頭顱，通體如冰晶一般，雪白無痕，聖潔無比。

它閉著眼睛，已經死了，千古如一日，肉身不曾滅。

緊接著，雪白冰雪雙翼也出現了，龐大的體型有數十里，巨大無比，這是真正的遮天蔽日。

而且，這頭冰雪生靈身上還纏著聖痕所構成的鎖鏈，延伸入龍脈深處，似乎拖著什么東西，且無比沉重，准備破出龍脈。

「虛空生靈，冰凰？」班老頭眼皮跳得很厲害，似乎聯想到了什么。

「這應該是變異的真凰神鳥。」姬陽這樣告訴自己。

然而，更震驚還在後頭。

居然不只是一頭虛空冰凰，第二頭，第三頭……接二連三的出現，齊頭並進，安靜無比，來到萬龍淵。

姬陽等了一個時辰。

終於看清楚了。

一共有九頭虛空冰凰，但都死去了，但沒有任何傷勢，似乎被人抹掉了神魂，只留下屍身。

轟隆隆。

緊接著，龍脈還是轟動了起來，傳來沉重的巨響，九頭冰凰拉著的東西准備出現了。

「原來是她。」這時，班老頭似乎看出了什么，冷汗直流。

姬陽連忙問道：「前輩，你發現了什么？」

「昆吾天女要出世了，這九頭半聖級別的冰凰是她當年用來拉車的……她終於又來了，為了『天女之約』？」班老頭一語驚人。

姬陽不知道昆吾天女是何方神聖，但敢以天女自稱之人，絕對不凡，而且還是年青一代，必定是多世天驕。

姬陽又問道：「前輩，你說昆吾天女回來了，難道，她以前來過？」

班老頭沉聲道：

「她是東土界昆吾天戶女女主的子嗣，一千年前來過平天教，老夫聽說過這九只冰凰，威震一時。」

「不過最出名的不是她這個身份，傳聞，她是昆吾天戶女主與人龍大帝的私生女，九只冰凰就是人龍大帝送給了昆吾仙戶的，然後戶主送人愛女，也即是昆吾天女。」

「千年前，仙禍年代初期，如日中天的荒日天女正在平天教潛心修行，但那時她很低調，沒有多少人知道她是荒日天女，更不知道她是一名多世的天女至尊，她邀請昆吾天女前來，兩女聯袂前往鬼天教的鬼墟，同行有很多人，比如人龍大帝身邊的神尊。」

「鬼天教方面，聖女峰上的那位也去了。」

「那一次探險，堪稱地界萬族年青一代的噩夢，年青一代大多在都沒有回來，大多死去了。這位昆吾天女雖然沒死在其中，但她被黑禍纏身，回去後不久死了，九只冰凰被人龍大帝一怒滅殺，為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