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林珊珊依依不舍的看著姬陽。

「玄武聖墓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姬陽正在興師問罪。

林珊珊一臉無辜，認真的搖頭：「再危險又如何？只要能多看到大王一面，哪怕讓姍姍去死，姍姍都願意。」

姬陽一頭黑線，他當然不信這個女人的鬼話，奈何她嘴巴太甜，他心軟了，很難狠心再教訓她。

於是，姬陽改口了：「聽說，你有子嗣了？」

聞言，林珊珊拼命搖頭：「不是，也不可能，是那些人胡說，姍姍不可能做一些對不起大王的事情。姍姍那個子嗣並非親生，大王應該也知道。」

「當初在修羅塔，姍姍見到那個在蓮池中孕育出來的聖嬰十分可憐，孤苦無恥，於是瞞著大王將她帶出來了。」

「這些年，姍姍孤身一人，早已將那聖嬰視如己出，傾力栽培。」

「小東界都說，玄武古城的龜皇之所以收姍姍為義女，乃是色令智昏所致。實則不然，龜皇看上聖嬰的潛力，為了將聖嬰留下，親自調教，授予傳承，於是收姍姍為義女，希望我們母女能長留玄武古城。」

提及聖嬰，女人一雙美眸滿是慈憐之色，擁有驚人的母性。

姬陽一臉失望。

起初聽到這個消息，她還以為這個女人有了他的子嗣，而且是一個聖子，但這個女人瞞著他，心中窩了極大的火氣，同時無比喜悅而沖動。

沒想到卻是另外一回事。

林珊珊眉眼低垂，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以及盈盈一握的腰枝，美眸寫滿了愧疚：「對不起大王，是姍姍不爭氣，沒有修得大王的正果。」

「走吧。」姬陽抬頭看了一眼玄武神山的頂峰，這樣說道。

林珊珊也看了一眼頂峰，美眸寫滿了無力和彷徨，聲音酸澀的道：「大王，你一個人去吧，帶著姍姍……只會拖累你。」

姬陽不語，一把將林珊珊抱了起來，背負在背後，埋頭登山。

林珊珊乖乖趴在姬陽的背上，雖然一語不發，但她心中有太多的疑惑要問。

比如，這個小男人是如何變化成天無際的模樣，卻不被一位人皇發現？

比如，這個小男人與那位美麗絕代的天女曦娥是什么關系？

不過最重要的疑惑已經有答案了。

這個小男人心里還有她，不然就不會冒險來救她了。

此前對她的冷淡，似乎是假裝的。

這就足夠了。

「大王，你此前太壞了，可把姍姍嚇死了。」一路上，林珊珊幽幽的說道，意有所指。

姬陽不語，直接給了她某個部位一巴掌。

林珊珊嬌哼一聲，又氣又羞，頓時老實了。

兩個時辰後，姬陽一身修為終於跌落成空，化作真正的凡人。

這不止是一種經歷那么簡單，當真正化凡後，這樣的經歷對他內心產生了巨大的沖擊。

數年的努力換來一位傲世一代人的修為，如今付諸一炬，不受到沖擊不可能的。

但姬陽沒有放棄。

他內心堅定，他也知道，想要恢復修為，只要登頂一條路。

半天後，姬陽全身濕透了，雙腿發軟，雙腿仿佛灌鉛了一般，已經有些邁不開了，背後背著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座五指山。

但距離又近了。

玄武神山最高處的風景，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