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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姬陽和青丘天女都怔住了。

青丘天女似乎明白了一切，喃喃自語：「原來如此。」

姬陽傳音道：「怎么說？」

青丘天女也傳音解釋道：「相傳，鬼天教每一代聖女都修行一門瞳術，叫三生道眼，窮盡智慧，可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

「這一門瞳術與補天術並列，都是聖女峰聖女必修之術，此術專門克制冥土，冥土喜歡挖走各種天驕屍體。」

「其中，鬼天教聖女也不例外。」

「如此一來，三生道眼應運而生，只要沒有灰飛煙滅，只要能夠再醒來，三生道眼開啟，就能夠找到自己的過去。」

「幽靈一族之所以給她帶上面具，恐怕就是防止這一雙眼睛，防止她找回過去，然後掙脫冥土的管束，重返鬼天教。」

聞言，姬陽大吃一驚：「三生道眼當真如此厲害？」

青丘天女搖頭：「這是傳說，姐姐也不知真假。」

姬陽又問：「黑面女並沒有失去自由，冥土如何管束他？」青丘天女道：「事實上，每一個冥土生靈都會收到冥殿的管制，這是冥土最可怕的地方，冥殿中供奉著一步道典，只要一滴精血滴在上面，那個人便永遠是冥土之籍。一旦被從道典上抹去，那個人必死無疑

。」

「當然，這只針對黑禍生靈。」

「我們不是真正的冥土生靈，道典對我們無效。」

姬陽點頭。

兩人神識交流完畢，目光重新回到黑面女身上。

黑面女一手捧著額頭，似乎頭痛，似乎感應到了一些自己的過去，但與現在的記憶不兼容，使得整個人有些混亂。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她終於冷靜了下來，一雙美眸仿佛看到了陰影之下的黑暗，也看到了模糊的過去，一雙眼眸變得堅定了起來。

黑面女的目光落在姬陽身上。

下一刻，姬陽無所遁形。

他身上散發出七彩的光華，這是補天術的神輝。

黑面女身上散發出無光師叔，也是補天術的神輝。

兩人血脈瞬間就出現了強烈的共鳴。

黑面女微微皺眉，戾氣沒了，只剩下冷靜：「我是什么人？我們……為什么會同一門的本領？」

此話一出，姬陽確定，黑面女並沒有追溯到自己的過去，但她開始懷疑自己了。

這是好事。

青丘天女大為警惕：「小心，你的身份暴露了。」

黑面女道：「這里是仙家洞府，禁制重重，仙獸林之外的人看不到這里，你盡管說，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這里發生的一切。」

聞言，姬陽和青丘天女松了一口氣，但還是不放心。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口風都很緊密。

姬陽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黑面女道：「你不是冥土的人，你有九種體質。你也不是，你是一只狐狸。」

青丘天女和姬陽盡皆大吃一驚，沒想到底細都被黑面女的三生道眼看得一清二楚。

青丘天女皺眉：「我們暴露了，免生是非，殺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