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穿了姬陽的想法，黑衣美婦又道：「鬼天教是深淵萬界第一道統，也是天才的搖籃，人族有九成強者都是鬼天教走出來的。」

「人族之中，也只有鬼天教能夠培育出天命強者，所以你小子不用太過驚訝。」

姬陽認可這種說法，只是他不知道，冥土之中到底有多少逆天存在也像秦無眠這樣來自鬼天教？

秦無眠盤坐在一朵黑蓮上，聲音帶著一絲好奇，「聽說小教主去過仙界？不知道能不能和我說說仙界。」

姬陽問道：「女王想知道仙界什么事，或者物？」

秦無眠一雙黑蓮綻放的眸子里浮現著一抹好奇和向往，「小教主應該知道的，我雖然是冥土中的一方主宰，但因為出自冥土，所以終其一生都去不了仙界。」

「所以也只能通過外人之口多了解仙界了。」

姬陽語出驚人：「女王是害怕未知的危險嗎？」

秦無眠不置可否：「可以這么說。」

姬陽隨口說道：「仙界之中，和女王一樣的強者不少，據我所知，至少就有兩位，不過能夠打贏女王的人可不止兩位。」

秦無眠點頭，又問道：「仙界有天嗎？」

姬陽點頭：「有，而且我至少看到了兩尊，一尊沉睡著，一尊還生龍活虎。」

秦無眠問道：「那一尊生龍活虎的天，出世了嗎？」

姬陽道：「應該很快了。」

秦無眠眼中多了一絲警惕，但很快又放松了。

姬陽也能夠洞悉對方的想法。

在天面前，即便是天命第五境界，也只是塵埃一般渺小，知道了也沒有用，天降臨了，秦無眠也沒有任何辦法。

秦無眠估計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不再追問。

過了一會兒，秦無眠又笑著問道：「小教主一個人去仙界拼搏數年，成功證道，這個過程應該很孤獨嗎？」

姬陽道：「強者，本來就是孤獨的，不想孤獨，就不要成為強者。」

秦無眠嫵媚一笑：「我一個人住在這里很多年了，從來沒有人敢跟我坐在一起說話，我也很孤獨。」

「小教主留下來陪我可好？」

姬陽問道：「女王抓我來，不是為了那一枚道果嗎？」

跟這個女王一起墮落，那是不可能的，姬陽心中告訴自己。

「小教主還真是天真呢。」秦無眠笑道，「你覺得我有實力去追逐道果嗎？」

說著，秦無眠目光變得冷酷：「你小子應該知道，天已經夠數了，如果天不死的話，我們這些人很難再踏入那個層次。」

「道果是天要追逐的東西，如果我吃了，我必死無疑。」

「道果還在，天就會拼個你死我活，我才有一線希望，你也一樣。」

紅葉聖女告訴過姬陽這番道理。

沒有想到，秦無眠也洞悉了這份真理。

更讓姬陽吃驚的是，這位女王居然也是志在化身為天，可惜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她真的還有化身為天的希望嗎？

姬陽始終認定，死過一次的人，即便活過來，必定有損，而且是難以彌補的那種。

「怎么樣？願意留下嗎？」秦無眠又一臉期待的問道。

「你願意信任我？」姬陽反問道。

秦無眠一笑：「只要小教主交出獻祭大法的上卷，以及封神榜，讓我看到你的誠意，我就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