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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里,蘇棋語不敢在聽下去,收起天耳通,重新盤坐地上。
從對方的交談中大概能知道這戶人家自稱是天帝的部下,似乎擁有不俗的背景,正在密謀某種大事。
「他們自稱是九兵,也不知道這九兵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組織,不過從這兩人的談話中可以看出,他們似乎不是什么惡人。」蘇棋語暗道。
這些人出現在佛國,既然對方不是惡人,他也就不想過多理會這些事,如果是惡人,他出於鋤強扶弱,斬妖除魔的目的,一定會出手清理對方。
密宗雖然修佛,但教義並不同於一般的禪宗,講究以惡治惡,沒有什么以德報怨的講法。如果對方是惡人,為禍一方,那么作為密宗弟子,他有責任管一管。
不過既然對方不是惡人,蘇棋語就沒有必要出手。
他盤膝坐下來,重新開始入定,可不知為何,腦海中卻一直出現今天那名少女的身影,特別是她看著自己時,那雙充滿厭惡和警惕的雙眼。
除了厭惡和警惕之外,少女的雙眼之中,似乎有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某種東西,蘇棋語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但那雙眼睛就是一直出現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女人、厭惡、警惕,還有那不可名狀的眼神,究竟是什么?」
「佛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可我今次入世,便是為了體悟凡心而來,了解凡心,斬滅凡心,只有如此方可成佛,今日出現這不可名狀之物,我若是如從前一樣,當作如是觀,我便無法了解這不可名狀之物究竟是什么,如此一來便無法了解凡心,更何談斬滅?」
「我明天應該去向那少女問個明白,或許她有答案。」
他天生早熟,天賦絕頂,在佛國被公認為八百年佛法武功第一人,只當別人也和自己一樣早熟,,那名叫赤霞的小女娃比他還小了幾歲,不過六七的年紀,尚且幼小不懂事,如何知道什么是凡心,什么是佛心?問了其實也是白問。
這一場狂風驟雨直下了整整一夜,蘇棋語便在柴房中打坐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一早,驟雨這才漸漸止歇。
蘇棋語推開柴房大門出去之時,只見門外的院落總,已經站了兩人,一人正是昨天他見過的那名中年女子,一人則是中年大漢,肌膚有黑,肌肉虯結,好似用精鐵鑄就一般,人雖然算不上高大,可看起來卻十分強壯魁梧。
這中年大漢想來就是這中年女子的丈夫了。
蘇棋語上前行禮一個佛禮,感謝對方收留自己,那中年女子說話依舊客客氣氣,唯獨那中年大漢看著蘇棋語的眼神中,一直帶著不屑,不願搭理自己。
感謝完對方之後,他向院落看了看,不見那少女在此,只道自己與其無緣,當即也不多逗留,推門向著山村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