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棋語冷笑一聲，一躍而起，手中雷鞭再此抽出，怒道：「殺一個人是殺，殺一千，一萬個人也是殺。殺一人是罪，屠萬人是雄！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今日誰也別想逃！」

為了救玄冰，蘇棋語不得不選擇犧牲，寧願不成佛也要救出玄冰，所有的一切，都是被這群凡人逼的，若不是因為他們，自己何須如此？

既然已經選擇了放棄成佛，蘇棋語就不會在優柔寡斷，他要直接出手將這些無知的害人精給全都屠了。

「我今日不僅要將你們全都屠了，終有一日，我還要將整個聖教一起滅了，我雖不能成佛，卻也要還世間一個清靜。」

「轟轟轟轟……」

接連不斷的轟鳴聲，在冰雪大地上響起，幾欲要將人耳膜震破。

電光交映生輝，仿佛要將整個世界照亮一樣，這一刻黑暗無所遁形。雷霆所過之處，無數慘叫痛呼之聲隨之響起，斷臂殘肢到處亂飛，原本白色的冰雪，甚至被被鮮血染紅。

這里成了一座屠宰場。

單方面的屠殺，屠殺的一方是蘇棋語，被屠的一方這是這些凡人，面對一個如此強大的修煉者，這些人凡人沒有一絲反抗的機會，只有等死。

「修羅，魔鬼！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神明一定會懲罰你……」

「神明啊，快來救救我的吧，我不想死……」

……

一些無知的人還在向著他們的神明祈求著，希望有神明能夠從天而降救活自己，然而讓人失望的是，他們的神明卻一直沒有出現。

如此，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這里的雷聲才漸漸平息下來。

蘇棋語在地面上，沒有了以往的宗教束縛，讓他感覺自己的站姿，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筆直，猶如一座寶塔立在大地上，仿佛能與天地相連接。

嗜殺之後使得他眼神中充滿了血絲，看起來猶如一個惡魔的眼睛一般，眼中只有血紅，不見黑瞳和眼白。

不僅如此，他身上此時正散發著一股黑蒙蒙的霧氣，看起來極為詭異，卻有充滿了毀滅的氣息。

「呼……爽！」蘇棋語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冷冽一笑道。

他的腳下是無數的屍骨，殷紅的鮮血已經形成了河流，與融化的冰雪融合在一起，又成型凝固，這片大地上，此刻充滿了濃濃的血腥味。

到處都是屍骸，到處都是鮮血。

「嘔……」

背上，玄冰放開蘇棋語，伏在地面上劇烈的嘔吐了起來，三千多人死後形成的濃郁血腥味，一般人根本受不了。

「玄冰，你沒事吧？」蘇棋語連忙轉身將玄冰扶起，柔聲道。

吐了一會兒，玄冰終於恢復了瓶頸，此刻她臉容扭曲，臉上掛滿了淚水，一把抱住蘇棋語的腰，大哭到：「哥哥，對……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成魔。」

「成魔？」蘇棋語聞言一愣，低頭看著自己身上不斷散發出的黑色霧氣，突然苦笑一聲，一把抹掉臉上的血水，淡淡道：「我殺了這么多人，已經迷失了本心，我已經成魔了。」

這些黑色的霧氣正是魔氣，只有被魔氣纏繞的人，才能稱之為魔。

「成魔沒什么不好，這樣無拘無束的活著，才活得爽快！」

「我不想再做從前那個一直被佛家教義約束的自己，永遠也不想。我也追求本心，今後想怎么活就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