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還要這樣繼續自欺欺人下去？」

顧以琛的聲音淡漠清冷，一雙眼睛瞬也不瞬的定在薛慕容的身上。

薛慕容突然就安靜下來了。

原本垂在身側的雙手突然緊握，連骨節都開始泛白。

好半天之後，她才自嘲的冷笑出聲，「呵……自欺欺人？呵呵……」

顧以琛安靜的看著她。

薛慕容幾乎全身都在顫抖，她猛的抬起頭，瞪著顧以琛，「顧以琛，你太自私了！如果你認為我們兩個人之間是自欺欺人的話，當初我追你的時候，為什么不拒絕我？到現在，又來跟我說自欺欺人？」

「你知道我為你放棄了什么嗎？」薛慕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滿滿的絕望，「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顧以琛看著她，眸光閃了上，平靜的開口，「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的確是喜歡過你。但是那種喜歡卻因為你的搖擺不定，左顧右盼，全部都被消磨光了。」

薛慕容敏感的捕捉到了一個重要的詞匯：「你說……喜歡過？」

「沒錯，喜歡過。」

「顧以琛，你的意思是……現在已經……」

顧以琛轉身，看著窗外逐漸暗下來的黃昏，「我當然知道你為了放棄了什么……你和聿凌謙是從小就被人看好的一對，青梅竹馬。你卻沒有選擇他，而是選擇了這個曾經對你不屑一顧的我。或許，你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發現，你心里真正愛的那個人，一直就是聿凌謙。我，於你而言，不過是一個挑戰罷了。征服了我，體驗完了那種快感之後，你的心又開始向聿凌謙傾斜。」

顧以琛一邊淡淡的敘述著，一邊轉過身來。

凌厲的目光穿透鏡片，仿佛直達薛慕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