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不停的傳來音樂的喧雜聲，從顧斯臣微微皺起的眉頭中能看出，他有些煩躁，並不是很喜歡這種場合。

台上出演的，是s市知名的喜意文藝團。

出演的人群平均年齡全部都在六十歲左右。

樂器獨奏的聲音很好聽，只是……

台上的人，正唱著一首幾十年代的經典老歌，為了誰……

顧斯臣扶額，眼看著蘇顏在一邊聽的勁勁的。

「這就是文藝晚會？」

顧斯臣撇著身側的蘇顏，就聽台上主持人報幕道：「接下來，有請全體演奏員。出演樂器合奏，大寨紅花遍地開！」

「大……」

大寨紅花……遍地開？？

這是什么鬼文藝晚會……？？

蘇顏看著台上的人們，忍不住拍手，「好厲害啊！！」

「都是一些老藝術家，好棒啊！！」

顧斯臣冷眼看著台上的老藝術家們，跟著點頭，是……挺棒的。

左右巡視了一番，突然發現，整個人群里，大部分都是五六十歲的老人。

他和蘇顏這個年紀的，放眼望去，沒幾個。

蘇顏跟個小傻子一樣，看的勁勁的。

顧斯臣扭過頭看蘇顏，忍不住咧了一下嘴角，拽了一下她的肩膀，將她往身邊拽了拽，問了句：「好看嗎？」

「還可以。」蘇顏扁嘴，點點頭。

雖然她們這個年紀可能不會很喜歡這種演出，但是還是值得尊重的。

美聲的歌還是無可挑剔的，可是美聲的歌加上那些樂器合奏的話，就覺得聽不下去。

比起如今的音樂，的確讓這些九零後零零後的人有些為難。

顧斯臣低下頭，又緩緩抬起。

眼看著台上的老藝術家們在大方風采，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個曲兒還是很洋氣的，台上的主持人穿的也是大紅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過年。

真是春晚某導演都不服啊。

過了一會兒，顧斯臣又問了蘇顏一句：「好看？」

蘇顏扁嘴，扭過頭看向顧斯臣，苦笑了一聲，吧唧吧唧嘴。

其實，也挺難為情的。

「不看了。」蘇顏轉身，拉著顧斯臣就要走。

顧斯臣卻笑著攔住蘇顏，嘀咕著：「剛才不是還說老藝術家很棒嗎？那就繼續看下去啊。」

「你怎么不看？」蘇顏瞪了他一眼，他在一邊說什么風涼話。

他從進來不是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扶額嘆氣的。

還說什么她繼續看下去。

鬼曉得是這么無聊的文藝晚會。

顧斯臣苦笑了一聲，跟著蘇顏一同往外走，開口問她：「你想看演出？」

「還好，沒有特別想看的欲望。就是今天有嘛，恰好就出來瞧瞧。也不是說非要看啊。」

家門口有，出來看看的話，其實也沒什么。

就怕家門口沒有還想看，那就尷尬了。

去哪兒找演出看啊。

兩個人交談的瞬間，身後又想起了動人的美聲。

正唱著一首眾人皆知又十分接地氣的「我為祖國獻石油」。

「好聽，真的好聽。」

蘇顏一邊笑一邊點頭，還不忘拍了拍手。

過了一會兒，見蘇顏收下笑容。

她摟著顧斯臣的手臂，輕聲開口，道：「陪我在這附近走走吧。」

顧斯臣瞧著蘇顏的側臉，突然發現，蘇顏好像開心不起來。

即便是笑，也是較為牽強的那種笑。

想著，他便問：「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