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道德問題？你和我說道德問題？」

葉晗不禁咂舌，抬手指了指蘇顏，「你瞧瞧你。」她眼中的藐視，再清楚不過。

「你有沒有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你配得上顧斯臣嗎？」

「顧斯臣寵你幾天，你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是嗎？」

葉晗抬手，輕輕拍打著蘇顏的臉蛋，滿滿的都是可憐，「對你說幾句甜言蜜語，守你幾天，你就以為這是愛情了？蘇顏，你真可憐。」

蘇顏一把攥住了葉晗的手腕，猛地把葉晗拽起，一巴掌就要甩下去。

葉晗猛地擒住蘇顏，上去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聲音極為清脆。

蘇顏的眼睛瞪圓，眼睛有些紅，幾乎是想都沒想的，還了葉晗一巴掌。

「賤人！」

「蘇顏！你干什么呢？」

衛生間門口，顧斯臣手中拿著毛巾，一臉錯愕的表情看著蘇顏。

蘇顏和葉晗一同轉過頭，葉晗的眼睛瞬間變紅，下一秒便落了淚。

「斯臣哥，我走了！」

「對不起，打擾你了！我會告訴爸爸，已經把你送回家了的。但是……嫂子可能誤會了。」葉晗咬著下唇，捂著自己的臉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轉身就跑。

蘇顏就這么看著葉晗，然後笑了。

好演技。

不去當明星，都替演藝圈覺得惋惜！

說哭就哭，情緒說來就來，哪個導演不喜歡？

「你打她干什么？」

「我喝多了她送我回來，蘇顏你怎么回事兒？」

顧斯臣大步朝著蘇顏這邊走來，抓著蘇顏的手臂，略帶緊張。

蘇顏仰起頭來，看著面前那人，那一刻，蘇顏突然覺得自己不認識他了。

電視沒有聲音，畫面在轉換。

蘇顏和顧斯臣對視著，蘇顏笑道：「看她不爽，就打她一巴掌。」

「怎么了？心疼啦？」蘇顏眸子里帶著笑，慢慢往前走去，將顧斯臣往後逼退著。

「你……」

蘇顏轉身，將一邊搭在沙發靠背上的衣服拿起來，不忘把茶幾上的紐扣一起提起。

「你自己看！」

蘇顏將手中的東西往顧斯臣懷中一推。

顧斯臣迷迷糊糊，把衣服提起來，又看了看蘇顏，不巧手中紐扣掉落。

「鬧什么……有完沒完了！」他轉身，要往沙發處旁走去。

蘇顏便來到他的面前，攔住了顧斯臣。

顧斯臣閉上眼睛，抬手捏了一下鼻梁，嘶——

喝了點酒就頭疼的厲害。

但看得出來，顧斯臣並不想和蘇顏吵，很明顯，今天晚上也不適合吵架！

「我去倒杯水……」

顧斯臣轉身就要走，臉紅的厲害，有些燥。

「你就不想說點什么，解釋點什么嗎！」

「顧斯臣，你是不是太混蛋了！」

顧斯臣不聽蘇顏的，往廚房那邊去。

面對顧斯臣的沉默，無疑是在蘇顏的心頭狠狠一棒。

不說話是吧……

好。

蘇顏拿著茶幾上的香水，追上顧斯臣，摁住顧斯臣，順著顧斯臣的臉輕噴了一下香水。

「你干什么！」他一把攥住蘇顏的手腕，吼出這話的時候，額頭都在爆粗筋。

那人渾身都在抵觸般的，猛地往後退了一下，趁著酒意，徹底爆發。

他手一甩，蘇顏手中的香水啪嗒——落地。

香水摔碎掉落地上，瓶子里的香水瞬間灑出來，散發著濃烈的香氣。

蘇顏就這么站在原地，看著被顧斯臣甩手掉在地上的香水，以及頭頂他的責怪。

「你是不是有病啊！」

「大晚上的不睡覺，又是打人又是逼問的！！」

「你到底在懷疑什么啊！吵死了！啰嗦來啰嗦去的，不就想知道我是不是出軌了嗎？」

「我是出軌了受夠你了！你滿意了嗎！」

蘇顏靠在牆邊，看著顧斯臣往廚房去的背影。

——你是不是有病啊！

——受夠你了！

屋子里充滿了火葯味。

廚房里有杯子觸碰的聲音，叮叮當直響。

蘇顏蹲下身來，剛要去撿地上的碎瓶，便聽到廚房里傳來顧斯臣的聲音，「葉晗，你沒事兒吧？」

門口，蘇顏輕吸了一口氣，強咽著淚水。

對，我是神經病。

一腳踢開地面上的碎玻璃，起身拿起外套就走。

茶幾上，蘇顏的手機嗡嗡作響。

十二點的夜晚，涼颼颼，沒有人。

的士車偶爾有幾輛路過，蘇顏攔了一輛車，叫了徐瑩的去處。

出來的那一刻，蘇顏比任何時候都清醒。顧斯臣的話也像是一根又一根的刺，深深的刺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