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招呼她，直接去了房間，換了身衣服，等出來的時候，看到夏雲笙躺在沙發上，鞋子脫了，衣服卻還穿在身上，人在沙發睡著了。

程延之看著那張讓自己想到心口發疼的臉，皺了皺眉，如果今晚遇到的是沒有喝酒的夏雲笙，他是不會帶她回來的。

他走了過去，輕輕將她拍醒，夏雲笙睜開眼，不大清醒地看著他，「嗯？」

他趁機問道：「你現在住在哪里？」

昨天老將軍派了人去機場接夏雲笙，結果沒接著，她也沒跟家里聯系。

為這件事情，老將軍今天下午還罵了他一頓。

好像夏雲笙不聯系，都是他的錯！

夏雲笙換了個姿勢躺著：「朋友家里。」

「為什么不回將軍府？」

「不想看到你。」她閉了閉眼睛，很困的樣子。

程延之聽著她的回答，感覺心都碎了一半。

卻沒想到，夏雲笙身子突然動了動，伸出胳膊環住了他的脖子，一個軟綿的吻，在他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主動貼了上來！

程延之錯愕地看著她，還沒回神，這個吻已經結束了。

她自然而然地依偎在他懷里，感嘆道：「唔，有多久沒夢見你了？」

剛出國的那段時間，時常都會夢到他。

怎么也無法忘記，那天她走的時候，他在機場送她時，看她的眼神。

後來的夢里，他總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

時間長了，那種愧疚的感覺就越來越深，她也想起更多得程延之對她好的回憶來，那些對他的恨，反而越來越淡了。

程延之的心本來冷冷的、硬硬的，他以為，再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自己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向她低頭，卻沒想到，她只是一句話，就徹底擊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