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之望著眼前的她，燈光下，她的臉蛋格外精致，看不到任何瑕疵。

雖然她沒有記憶，卻依舊是那個能夠牽動他情緒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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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韓凝煙來說，大概是最惡心的一個夜晚。

比當年她把自己獻身給凌致遠更讓她委屈。

凌致遠雖然不年輕，但無論以前，還是現在，都是同齡中的男神級人物。

男人到了他這個年紀，卻還看不出老的痕跡，又站在財富的頂端。

當初韓凝煙會覺得很委屈，是因為，跟著凌致遠，就放棄了她的驕傲和自尊，畢竟她喜歡的人一直都是程延之。

好在跟著凌致遠之後，她得到了很多很多。

他是個對女人從不吝嗇的男人！

但凡跟過他的女人，都得了不少東西。

可……

今晚那個秦董，是真的讓她反胃。

那個老男人的手，一直在她身上游移……

想到這些，她就惡心得想吐。

夏雲笙！

每次當自己有了一種身在地獄的感覺，她就會想起這個名字。

如果當初不是她的插足，自己就能夠嫁給程延之，也就不會像今時今日，被人當成玩物，送來送去。

你真的，很該死！

韓凝煙躺在浴缸里，抱住了膝蓋，眼淚落了下來，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忍受這樣的屈辱。

還記得當年，父親母親在世的時候，她也是家里的小公主，那時候的一切，那么幸福，又那么不真實！

現在，她有了龍宮，有了權利，有了財富，卻覺得……自己活得還不如那時候。

她在浴缸里清洗著自己，想洗掉那個老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越想越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