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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笙盯著他，揶揄道：「怎么，司令大人怕了？你怕什么？怕我占你便宜？」

「我心沒你這么大，這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他只知道，自己快要被她氣死。

夏雲笙道：「白天你趁我沒醒來的時候，跟我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現在，我也想跟你說說，我的想法……」

程延之怔了一下，被夏雲笙的眼神弄得愣住，他凝視著她，等著她說話。

夏雲笙道：「你失憶過嗎？你明白那種醒來，什么都不記得，身邊全是陌生人的感覺嗎？沒有對不對？」

「……」

「沒有一個人是認識的，你不知道誰會害你，也不知道誰是你的敵人！莫司辰是我唯一的希望，也給了我很多的關心。我說過，我拿他當朋友，當家人……我敬重他是因為那些日子，是他一直在照顧我。說句實話，我如果愛他，你沒有半點機會。因為我記不起來過去，只記得他對我的好，而你，一開始只是那些陌生人里面的其中一個。我如果愛他，早在你找到我之前，我們就在一起了。你好好想想，你不覺得自己吃醋吃得毫無意義嗎？」

程延之看著夏雲笙，「可是你現在已經跟我在一起了！你就不應該去關心別的男人。」

「我非要去呢？」她挑釁地看著他。

真受不了他這么霸道。

程延之咬了咬牙，伸手摟住眼前的女人，又氣又悶：「夏雲笙，你跟我低頭一次會不會死？」

「會。」

「你在莫司辰那里怎么沒這么驕傲？」

她極少跟莫司辰鬧脾氣，都很聽話。

夏雲笙笑了笑，說：「其實，我也可以像對他那樣對你。」

「是嗎？」他暗了暗眸子，「我不信！」

「那你試試。」夏雲笙拽著他的手，在餐桌旁坐了下來，把濕毛巾遞給他，「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