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連葉少陽也有點難以接受。

「啊！」成軍雙手抱頭，厲聲吼叫起來，突然朝葉少陽撲過去，「我殺了你！」

葉少陽猝不及防，被他撲倒在地上，脖子被他雙手死死卡住，一時間差點窒息。

突然，成軍打了個哆嗦，渾身癱軟，趴在地上不能動彈，身體被一道淡淡的黑氣包裹。

自然是瓜瓜動用了鬼術。

成軍不能移動，口不能言，只能拿眼睛死死瞪著葉少陽，那眼神，簡直要把他吞下去。

葉少陽不理他，抓了一把艾葉，揉成團塞進鼻孔里。

劇烈的屍臭，已經不是聞著難受，而是真的可以把人熏暈過去。

朝床上看去，在那一灘膿血之中，有著一副完整的白骨。

「我明白了！」

葉少陽緩緩點頭，嘆了口氣，「她三魂七魄一向被封鎖，身體機能其實早就死了，只是靠蠱蟲的巫力、也就是精神力量支持。突然把蠱蟲取走，她的身體立刻變成正常狀態，也就是一具死屍……」

一具死了十年的屍體，屍體能有多臭，可想而知了。

就在這時，一道鬼影，從膿血中浮現出來，乃是素潔的魂魄。

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身穿苗服，雖然不太漂亮，但也算端庄，跟之前看到那個蓬頭垢面的老太婆簡直判若兩人。

葉少陽起初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鬼魂剛死時候，魂力虛弱，出現的都是自己死亡之前的模樣。

素潔真實死亡時間是十年前，那時候差不多也就三十來歲……

「多謝**師！」素潔開了天知，明白葉少陽的身份，躬身拜謝，掩面垂淚。

葉少陽轉頭朝地上的成軍看去，才想起素潔魂力虛弱，一般男人陽氣太重，看不見她，於是摸出一個裝滿七星草液的噴霧瓶，對著他眼睛噴了兩下，然後示意瓜瓜松開他。

「我殺了你！」

成軍一下跳起來，再度撲向葉少陽。

葉少陽側身躲開，就聽見素潔大喝一聲：「小軍，不要無禮！」

成軍轉臉看到素潔的魂魄，當場怔住。

素潔嘆了口氣，「我是鬼，小軍，我十年前就該死了，這位**師放出我被困住的魂魄，讓我可以去輪回，是你的大恩人，你不可褻瀆他。」

「娘……你真是我娘！」成軍半天才回過神來，激動的沖過去。

素潔急忙後退躲閃，喝道：「你身上陽氣太重，不要沖撞了娘！」

成軍急忙站住，跪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葉少陽望著素潔，徑直問出最最重要的問題：「是溫華嬌下蠱害了你？」

「阿嬌……怎么可能！」素潔反應劇烈，「她是保護我，不然我早就被她那兒子滅魂了！」

「里翁！怎么可能！」成軍震驚，「里翁是好人啊，是他救了你！」

「呸！」

素潔一口鬼唾沫噴在兒子臉上，當場起了一塊暗色的斑點，好像雀斑一樣。

（昨天的第三更。近兩天會整理完整版人物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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