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信教嗎？」

「我只是一個道士，我能做的就是斬妖除魔，我可從來沒想過拯救世人，別人憑什么需要你拯救，一切想拯救世人的，不管是組織還是個人，要么就是野心家，要么就是扯淡！」

謝雨晴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這么深刻的話，居然能從你嘴里說出來……」

「什么意思，你瞧不起我！」

就在這時，樓下街上響起警車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停在樓下。幾個警察上來，見到謝雨晴，打了個招呼，詢問是哪個門。

葉少陽指了指之前那個姑娘的門，幾個警察上前敲開門。

「又是你，被抓兩回了，還敢開張！」

本來葉少陽還擔心沒證據，既然警察都是認識她，那就好辦。

幾個警察把小姐押走，領隊還上前來，以諂媚的態度跟謝雨晴交談了幾句話，被謝雨晴打發走了。

謝雨晴沖葉少陽眨了眨眼，「我說，要不是我在這，你剛才是不是就從了她了？」

「這話說的，我品味有這么差嗎！」

「這意思，你以為那種高檔的？」

葉少陽徹底無語。

「喂，說正經的，現在怎么辦？」

「等天黑，劉山不是說，那個鬼一到天黑就來嗎，我們等到天黑看看。」

謝雨晴說道：「可是我們現在已經暴露了，當時接我電話的，不是劉山……」

想起這件事，謝雨晴就覺得慎得慌。

「是啊，我也鬧不清，這是怎么一回事……」葉少陽仔細想了想，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是暫時沒有提。

葉少陽回到房間，大肆布置了一番，跟劉山約定好，有情況就大聲叫自己，然後來到外面，跟謝雨晴並肩而坐，繼續討論從劉山口中得到的線索。

「現在最大的疑問，是工廠的管理方，在整件事中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謝雨晴分析道，「心理咨詢師是他們請的，在工廠里發展信徒，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究竟是默許還是參與，如果是後者……那這件事就更加復雜了。」

葉少陽緩緩點頭。

傍晚，謝雨晴叫了外賣上來，兩個人就坐在走廊上吃。葉少陽畫了兩張隱氣符，分別貼在自己和謝雨晴身上，這樣就可以隱藏氣息，不被鬼怪察覺。

小樓的頂層，只住了劉山和那個小姐，小姐已經被抓走，所以不會有外人來打擾。

吃完飯，天色黑下來，謝雨晴往葉少陽身邊靠了靠，讓他說說救下小魚的過程，當作故事聽。

聽完魚玄機的故事，謝雨晴忍不住嘆息起來。

「認識你之後，我才知道，前世今生，原來真的是存在的。」謝雨晴轉頭默默注視著他，「你說，下輩子我們還能認識嗎？」

葉少陽笑道：「這輩子都還沒完呢，下輩子誰知道呢。」

「可是這輩子，又能怎么樣呢？」謝雨晴喃喃說道。

葉少陽聽出她話中的意思，心中一痛，這是自己最不想面對的問題。

謝雨晴突然伸手抓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掰到自己面前，盯著他，冷笑著說道：「你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