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突然從水里伸出了一雙手，把我拉了下去，我掙扎著往上爬，這時候我看到你從對面跑過來，我就向你呼救，你跑過來，把我拉上了岸，我本來以為沒事了，沒想到你拔出了龍泉劍要殺我……」

「我要殺你？」葉少陽驚道，雖然是夢境，但是他很奇怪芮冷玉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

芮冷玉點點頭，「是的，你要殺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就問你呀，結果你讓我看看自己，我就俯身往水里照了一下……」芮冷玉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起來，「我看到自己居然變成了之前那個『我』的樣子，就是身體腐爛，露著一半白骨，渾身都流淌著綠色的血……

然後你告訴我，我已經成僵屍了，不應該在存在，所以你要殺死我，幫我解脫，我很害怕，總覺得自己是被冤枉了似的，就繞著湖面跑起來，你就來追我，後來你追上了我，一劍刺到我喉嚨里，我就醒了……」

「這……」葉少陽頓時有點不知道說什么，無奈笑道，「這就是一個夢而已，醒來就沒事了。」

芮冷玉沉吟片刻，也完全冷靜下來，搖搖頭說道：「夜有紛紛夢，神魂預吉凶，我總覺得不可能平白做這么奇怪的夢，少陽，你說……這個夢是不是有什么預兆的意義？」

葉少陽想了一下，道：「我覺得是在幽閉空間里發生的事，給你的印象太深了，當時你以為自己成了僵屍，怕我跟你分開，所以你後來才會做到類似的夢，也是很有可能的。」

芮冷玉也想了一會，嘆道：「也許吧，不過，我還是覺得很奇怪，對了少陽，我記得你師父會占夢，你應該也會一些吧，不然你幫我占一下？」

「占夢我是真不在行，而且夢有不不占，占有五不驗，你剛才是被驚醒的，這叫『第四種叫『兆相不全夢』，就是中途自己驚醒，或者被人吵醒打斷，這樣的夢占不准的。」

芮冷玉皺眉道：「沒准那個夢已經做完了，就是讓我以那種方式醒來呢？」

「這……還是不占的好，過去有句話，叫『不信百無忌，一信鬼神驚』，你應該也聽過，很多靈異方面的事，只要你不信，有些兆相就不會變成真實，你如果信了，反而容易變成現實。」

這個道理，芮冷玉也是懂的，不再糾結夢境，抓著葉少陽的手，說道：「在幽閉空間里那段經歷，對我來說真的是一場噩夢，不過你當時是怎么想到用項小羽來做掩護的？」

「也是一時來了靈感吧，要不是他開口說話，勸我放棄你，當時那種情況下，我根本不會想到這一招。」

「你當時也很為難是吧？」

「何止為難，當時幾乎就是必死之局。」

芮冷玉笑道：「所以你當時怎么想的，是不是決定要放棄我了？」

「沒有，雖然幾乎當時是絕境，但我一直在思考對策，只是一直沒有想到。」

「那真的就是絕境了，能被你在那種局面下找到破解之法，也真的很難得。」

葉少陽得意的笑道：「我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個天才。」

「說你胖你就喘上了。」芮冷玉嗔了他一眼，拉著他說道，「那你告訴我，如果項小羽不在場，你當時打算怎么選？是放棄我，還是為了救我而間接害死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