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陽嘴角抽搐：「我去？」

「只有你去。我跟她打過一場，算是有芥蒂，我說話她必然不聽，你是人間玄清山掌教，她對你應該會客氣一點，再說你還有九尾天狐幫你頂著，你按說不會有危險。」

葉少陽想了一下說道：「知道了。」

兩人之間，不需要任何感激和承諾之類的，一句話就彼此明了。

葉少陽沉吟半晌說道：「只是，道風，你怎么知道你現在的作法就是對的呢，萬一你錯了呢？或者說，如果咱倆的想法不一樣……」

「你怎么想，就怎么做，我從來沒讓你學我。」道風飛快說道。

「那你還讓我幫你？」

「這件事，你至少得幫我。」

葉少陽聳了聳肩。

道風起身說道：「你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行動吧。我教你快速破開虛空進入青冥界的法門。」說完作法給他演示了一下。葉少陽怎么說也是靈仙牌位，法力深厚，一看之下，也就知道了其中的奧妙，點頭記住了，沖道風笑道：「再呆一會吧，咱倆聊點私事。那個，我可能要結婚了。」

道風轉過頭，靜靜地望著葉少陽，臉上現出猶豫的表情。

葉少陽幾乎從沒看他這個樣子，當下有些吃驚，故意開玩笑道：「聽說我結婚，你不開心？」

道風沉默良久，淡淡說道：「少陽……你對我，有沒有絕對的信任？」

「你怎么突然說這個？」葉少陽失聲笑起來，「喂，你瘋了啊？」

在葉少陽看來，他們兩人彼此間的信任，是根本不用去懷疑的，就算全世界都背叛自己，道風也不會。

道風低頭道：「以前，是這樣。將來或許不一定了。少陽，有些事我只跟你說一次……假如我跟芮冷玉，你只能選一個，你選誰？」

葉少陽嘴角抽搐，「不是吧，你這是要表白……」

道風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算了，以後再說吧。」

葉少陽道：「我其實已經想到了，你說的是昨晚那件事吧，你要對冷玉動手，呃……我說真的，你倆可別這樣啊，我夾在中間很難受的，我跟你說，她對我跟你是一樣的，她絕不可能傷害我。」

道風淡淡說道：「但願我是錯了。但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傷害你，我一定會殺之，你恨我也沒關系。」

葉少陽道：「我不會讓你碰她的，你要殺他，只能先殺了我。」

聽他把話說到這份上，道風只好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暗暗嘆了口氣，起身說道：「明晚我來找你。」

道風剛要出去，葉少陽起身說道：「道風！」

道風站住，沒有回頭。

葉少陽望著他的背影，默默說道：「道風，如果換成冷玉要殺你，我也是一樣的，除非先殺了我。」

道風站著沒動，表情也沒變化，目光卻閃爍了一下，推開門要出去，突然站著不動了。

葉少陽有點好奇，伸頭看去，是姚夢潔站在外面，對著道風微微笑著，打招呼道：「你要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