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宮梓嘆了口氣，「少陽跟冷玉……唉，我是相信冷玉對少陽的感情，但是根據你師父的箴言，看上去是不太好……可能走不到最後。」

道風沒作聲。

楊宮梓上去挽著他的胳膊，自言自語：「可是你師父也沒跳出來阻止他們，那說明……至少他覺得，應該順其自然，讓他們自己去發展，你覺得呢，或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壞。」

「我跟師父作法不同。」

「但是對少陽的關心是一樣的啊，你師父是比較溫和，然而一旦涉及少陽和你的安全，他還是什么都敢做的，懸空一戰你忘了，他不不惜身死、並且毀去一身修為，也要為你們兩個出頭……如果冷玉真的會傷害少陽，他不可能不出來阻攔。」

道風道：「我師父又不是神，有些事他也算不出了。」

楊宮梓還在喋喋說話，道風一只手破開虛空，拉著楊宮梓走了進去。

汽車行駛的途中，芮冷玉把他元神出竅之後的情況講了一遍：起初並沒有發生什么事，隨後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應該是有人隔空作法，讓她陷入昏睡中。

當時那種感覺，不像是正常的睡眠，而是意識漂浮在一片虛空之中，雖然起起落落，但是一部分意識還是清醒的，當時就覺得自己可能是中了某種魘咒，沒有辦法安作法破解，自己就在心底念靜心咒，立刻清醒許多，也立刻意識都了某種阻力，似乎想要占領自己的神識，本來她已經快要失敗淪陷。

「說起來有點丟臉，在那一刻，我想到了你……我知道對方這么做，肯定不是為了針對我，而是為了傷害你……我當時想，無論如何也要清醒過來……可能也是發揮了潛能，我居然成功了，將那股邪惡的力量從神識里趕走之後，我立刻就清醒了，睜開眼睛，看到一個家伙就在我面前，見過清醒之後，立刻就攻擊我……

我跟他剛打起來，道風就到了……之後的事你也知道大概了，當時我們都不知道你情況怎么樣，那個人逃走之後，第一時間都沒有去追。」

葉少陽聽到這里，點了點頭說道：「我當時情況怎么樣？」

「你神識被襲擊了，當時元神很微弱，幾乎要元神俱滅，道風為了作法續了一下，我不知道用的什么法術，之後他就開始針對我，幸虧有宮梓在，不然你可能真的見不到我了。」

葉少陽苦笑起來，「那個，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老針對你，我替他向你道歉。」

芮冷玉道：「其實你挺左右為難的吧？」

「這個……如果換成旁人，我早就開打了，但是他畢竟是我師兄，而且他也是為我好。你相信我，我慢慢說服他，絕不讓他把你怎么樣。」

葉少陽抓著她在方向盤上的一只手，定定地看著她，說道：「相信我，他想殺你，必須從我屍體上跨過去！」

芮冷玉聽了這種另類的承諾，心里頭是很感動的，轉頭瞟了他一眼，道：「少陽，說實在的，你就沒有懷疑過……我真的想要傷害你嗎？」

「你？」葉少陽哈哈笑起來，「沒有，一點也沒有，以後別再說這個了，否則就是你不信任我了。」

芮冷玉抿嘴笑了笑。

「對了，說起那個攻擊我的人，你還有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