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風聽了這話，微微一怔，道：「師父也有計劃？」

「我沒有。」

道風沉默一會，道：「弟子不解。」

「不解就不解……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解，我也喜歡少陽永遠都不解。」青雲子眼中流露出一絲哀傷，嘆道：「說你第二個問題吧，說完趕緊滾，你錯了，我對你問我也一樣煩！」

道風笑了笑，隨後神色一點點變得沉重起來，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芮冷玉，到底是人，還是別的什么？」

啪嗒。

青雲子手中的木棍掉在地上。他怔怔地盯著地下被自己擺了一半的卦象，輕輕吐出一口氣，道：「我久居鬼域，我怎么知道。」

道風輕嘆一聲：「師父，你暴露了。」

青雲子知道自己是暴露了：如果自己完全不知道內情，這時候應該表現的很詫異，然後反問他在芮冷玉身上現了什么秘密。

他沉默著。道風也不著急，靜靜等待。

半晌，青雲子用灰暗的口吻說道：「你不用問我，你可能很快就會知道了。」

「什么意思？」

等了一會，見青雲子沒反應，道風說道：「我不在乎她是人是鬼，但我總覺得，她想傷害少陽。」

青雲子心中一怔，這么快……

嘆了口氣，「我跟一谷大師做了這么多，很可能還是慢了一步……」

道風道：「我想知道真相。」

青雲子沒理他的要求，道：「二十一點不能長……你也聽過我給少陽的這句箴言，你以為是什么？」

「是說她跟少陽在一起，不能長久？」

「錯了。」青雲子站起來，很是憂傷地看著他，說道：「不是不能長久，是不能……長命。」

道風怔住，訝然說道：「這么說，我的猜測是沒錯的，可師父，那為什么你還讓少陽跟她在一起？」

「我不讓他們在一起，他們就不在一起了？」

道風啞然。想起葉少陽為了保護芮冷玉，跟自己吵架的樣子……隨即搖了搖頭，葉少陽跟芮冷玉，的確已經分不開了。

青雲子道：「我知道的太晚了。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想辦法補救。最近我在跟一谷大師商量補救的辦法，可能已經晚了。」

「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就算你不能告訴少陽，為什么不能告訴我？」

青雲子盯著他，說道：「你們都知道少陽是鬼童，為什么不告訴他？」

道風想了一下說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了要好，對當事人來說。」

「那就是了。有些事，不能讓你提前知道。」

青雲子又嘆了一口氣，道：「你們這次去青冥界行動，讓少陽把冷玉也帶著吧，希望借著這件事，讓一切有個決斷。」說完，對道風揮了揮手，「你可以滾了。」

道風也不再說什么，撤掉了五朝元氣，轉身往花園外面走，在這過程中，他又變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