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的。在人間完全沒了蹤跡。」

「那依你之見，空界能守得住嗎？」

徐文長搖了搖頭，「屍族隱忍千年，一遭進犯，自然是全力而為，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守住半壁江山。現在陰司最擔心的，就是屍族與太陰山聯手，夾攻人間和陰司。但願是大家多慮了。」

道風望著窗外的夜色，緩緩說道：「要變天了嗎？」

徐文長嘆了口氣，沒有作聲。

沒人知道，道風內心比所有人都擔心葉少陽的安危。

以前在這個世界，少陽有一干朋友，還有他，每每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候給與必要的幫助，但現在……身在異界的他，身邊只有寥寥幾個幫手，最要命的是，這幾個幫手說不定跟葉少陽還不在一個地方。

假如葉少陽是自己一個人，別的危機就不說了，單單一個李浩然，就不是他能夠對付得了的。

沉吟半晌，道風突然問道：「有沒有辦法，跟葉少陽取的某種聯系，哪怕是單方面的也可以。」

徐文長不假思索地搖搖頭：「這不可能。完全是兩個不同的空間。」

「他去的世界，跟我們這個世界，應該是在同一條時間線上，如果他在之前改變了什么事情，我們的世界會不會做出改變，就像蝴蝶效應？」

徐文長道：「我不太明白。」

道風道：「假如他回到幾百年前，殺了他自己的祖先，那么，這個世界還有他嗎？」

「那當然沒有。」徐文長以正常的邏輯回答道。

「有嗎？沒有他的祖先，他這一脈親緣就絕後了，連他父親都沒有，怎么會有他？」

徐文長怔了怔，喃喃說道：「那這么說……肯定是沒有了，不過……不對啊，既然他都不存在了，那么是誰殺死了他祖先呢，你懂我的意思吧？自己死了，就絕後了，又哪里來的後代去殺死自己？這……」

道風道：「可是他已經存在了。如果祖先死了，他的存在，又算是怎么回事？」

徐文長兩條眉毛快擰成麻花了，怔怔地想了許久，喃喃說道：「我說……你這些問題，我從來沒有想過，我不知道，我也沒回到過去，你這些早就超過我的理解……估計也沒人知道。」

道風沒有說什么，他問這些問題，本來就沒指望徐文長能夠回答，只是想找個人探討，順便幫助自己理清頭緒。謝雨晴聽見他們的對話，上前說道：「道風，你問的這些，屬於平行宇宙的范疇了，人回到過去，如果改變歷史，改變的也只是那一條時間線的歷史，我們這個世界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是無法被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