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己不是老人，還沒到只能回憶和追悔的時候，自己還有能力去改變這一切，哪怕是看似不可能做到的。

每看一次照片，葉少陽就多一分對自己那個時代的思念。冷玉，還有小九。

第二天，三個漢子一起去街上買了三匹馬（反正現在就是有錢），跟兩個姑娘告別，翠雲和雲兒戀戀不舍地送他們離開，臨走時，給三人口袋里裝的滿滿的都炒的化生瓜子核桃之類，讓他們路上吃，消磨時間。

三人快馬加鞭，在官道上奔馳，一路前往杭州去。

路上停下來休息，三人在路邊坐著喝水，葉少陽瞅著毛小方的長衫，湊近看了半天，道：「我記著你這衣服這里不是撕了好長一個口子嗎，之前古墓里弄的，什么時候縫上的。」

「這……這是我昨天晚上縫的。」毛小方臉色頓時有點尷尬。

「你縫的？哈哈，我差點就信了。」葉少陽拍著他的肩膀，一臉壞笑，「你什么時候這么好的針線活了，來來正好，我衣服也破了，來幫個忙。」

「去你的，你衣服哪里破了！昨天翠雲不是幫你縫了，還來擠兌我！」

「翠雲是我干姐姐啊，給我縫衣服不是正常的嗎，倒是你……」

「雲兒也算我徒弟，給師父效勞，也是理所當然！」毛小方瞪著兩眼。

葉少陽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擠眉弄眼地笑道：「是么？」

毛小方不理他，轉頭對道淵真人笑道：「你看這個人，一點正經沒有，他還說他是靈仙牌位，我都不信的，哪里有這個樣子的靈仙！」

「你啥意思，想讓我在你面前擺架子啊。」葉少陽磕著瓜子，蹲在地上，沖毛小方壞笑著，偏偏身上穿著長衫，活脫脫一個神棍的模樣，的確是沒有一點得道高人的感覺。

「跟你說正經的，我跟雲兒姑娘真的沒有什么，她以前被蛤蟆精欺負過……」

「所以你嫌棄她？」

「哪來的話。」毛小方懟了他一拳，「聽我說完，我意思是說，因為她以前被蛤蟆精欺負過，對這些邪修的精怪充滿仇恨，想到要去降妖除魔，一個勁纏著要拜我為師，所以對我很好，就是這么回事，你這人這么心術不正，啥事都往那方面想。」

葉少陽托著下巴，問道：「那為什么不找我？」

「你看上去沒我老實。」

葉少陽嘴角抽搐了一下，「就這？」

「就這！她說看你就是閑不住的人，而且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不可能停留下來，我不一樣，所以找了我，有問題嗎？」

「沒了。」葉少笑了笑，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雲兒對毛小方是真的有點意思，可能也是覺得自己不夠干凈，所以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這才推求其次，想要做他的徒弟，也是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