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卿微微低頭，道：「你知道，我對她沒興趣。你也不要孩子氣了，大哥已經不在了，今後，你不可再給我耍性子，不久將來，我將這整個青冥界送給你。」

女魃表情略微變化，說道：「說到大哥，我想問你個問題，空間都在傳言，是你……」

後卿猛然轉身，緊盯著她，道：「你相信嗎？」

「我若相信，今日便不會來這里，但是，我要你親口告訴我，那只是意外，不是你的陰謀。」

四目相對，後卿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沉默半晌，緩緩說道：「那真的是意外，與我沒關系。」

女魃心中一塊石頭放了下去。

雖然她也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可能是後卿，但很多巧合，讓她總忍不住去想這件事，而今得到後卿親口解釋，那便沒任何問題了。

雖然她在吃醋，對後卿的很多作法都不滿意，心里積累了很深的怨氣，但是，在這種大是大非的事情上，她絕對相信他。

「所有人，所有勢力，都是我們的敵人，將來都是要一一去征服的，不過眼下，我們最大的敵人是空界聯軍。」後卿沉吟道，「空界那些人，闡教金仙，青丘狐王等等一干人，只會斗法，並不懂戰爭，唯獨那個林三生，是個難對付的角色。」

女魃道：「他女人現在我手上，不怕他不聽我的。」

「沒這么簡單，你先將那女子關在山上，派人好生看守，待我想個好的計策，切莫走漏風聲。」

「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後卿想了一下，說道。

女魃看了一眼芮冷玉，冷哼一聲道：「我早晚要殺了她。」

說完負氣沖下山去。

後卿站在山頂，望著女魃漸行漸遠的身姿，輕輕吐了口氣，走回到芮冷玉身邊，近距離打量她的面容，眼神變得柔和下來，只有在這個時候的他，看上去才像是一個普通人，而不是那個滿肚子陰謀詭計、睥睨天下的僵屍王。

「你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後卿望著芮冷玉，喃喃自語，隨即又自嘲地搖了搖頭，「假作真時真亦假，人們想要的，永遠只是他們想要的真相。」

隨後，又像魔症似的微笑起來，喃喃道：「總有一天，我將這世界都送給你。到那時你才知道，誰是這個世界上真正愛你的人，真正能夠保護你的人。」

芮冷玉閉著眼睛，似乎聽見了他說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沒有，真的沒有……」

葉少陽幾乎快把家里翻了個遍，還是沒找到山海印在什么地方。

「這個櫃子，怎么打開的？」葉少陽在卧室床頭櫃上找到一個打不開的櫃子，自言自語。

「你自己家的櫃子，你問誰呀。」

「我想不起來什么鎖的了。」

葉少陽試了幾下，從下面抓住把手，用力一拉，將抽屜打開，結果一下子傻眼了。

里面沒有他要找的東西，只有一本影集，封面上是身穿婚紗的芮冷玉，一臉幸福地靠在身穿漢服的自己的懷里。

自己表情有點羞澀，反倒是芮冷玉，落落大方，臉上洋溢著甜蜜的笑容。

等著結婚啊……

一切都結束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葉少陽望著照片中的芮冷玉，怔怔發呆。

「想她了？」謝雨晴抱著胳膊，靠門站著。

葉少陽放下影集，沖她勉強一笑，道：「已經發生的，並沒有辦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