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人類用的是體力，他們干活用的是魂力。

他們當然也可以利用各種邪術，去驅使石頭和樹木，但他們的魂力強度，讓他們沒法持續這么做，因為對他們來說，活是永遠干不完的。

他們是風之谷最底層的組成，相當於人間的奴工，被抓來之後，在身上下了禁制，讓他們無法逃走，每天辛勤工作幾個時辰，才允許他們休息，用幾個時辰來恢復魂力，然後繼續做工。

「師父，我們不要從這邊走了，我看不得這些人。」孫映月撅著嘴巴趕上來，搖著他的胳膊說道。岳恆也從後面趕上來。

道風站住，轉頭看著岳恆，道：「你怎么看？」

岳恆聳了聳肩，道：「很不人道。」

「他們不是人，談什么人道？」

岳恆一怔，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道風道：「你們一向在混沌界修行，不知道這白雲城的情況，你們看他們可憐，你們可知道，這些孤魂野鬼，不是從地獄逃出來的，就是活著時候造了大孽，死後不敢去陰司，在鬼域游盪、加盟諸方勢力，為惡一方，這些，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你看他們可憐，被他們吞噬、殺害的那些人，你們覺得可憐嗎？」

孫映月咬了咬嘴唇，望著那些面容凄苦的「勞工」，說道：「就算是這樣，可是，我們有什么資格來懲罰和審判他們呢？師父我這么說你別罵我啊，你就是說心里話。」

「你能說實話，自然好。我今日叫你們來，就是要你們明白一個道理，對待惡人，就要以惡止惡，以殺止殺！」

岳恆道：「可你畢竟不是陰司，你沒資格懲罰他們。」

「資格？」道風輕笑，緩緩說道，「實力，就是資格。陰司，太陰山，誰不是這么做的，你以為大帝掌控三界，靠得是以德服人？」

岳恆怔住，「道風，你……」

道風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進而說道：「這其中的道理，我只能講到這，你們自己回去慢慢領會……」

孫映月聳了聳肩，「跟著師父你就好了，反正你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

「我總不能一直陪著你們。」

道風沉默了一會，問岳恆：「你們修煉得怎么樣了？」

「我以人間道術入法，堪破了煉氣化神的境界，離煉神返虛還有一些距離。」

「玄武呢？」

「那個老烏龜啊！」一提起他，岳恆就跳起來，「這老家伙真不是一般的懶，就知道縮在殼里睡覺，睡的時候多，醒的時候少，醒了也就知道喝酒，他已經廢了我跟你說，可千萬別指望他！」

道風微笑，說道：「三千大道，各有神通，他自然有他的道。」

「這也算修道？那我們也干脆就喝酒睡覺好了，修煉個一萬年。」孫映月撇著嘴吐槽。

「你們與他族類不同，天賦也不一樣，自然也沒法領會他的道。」道風擺手，「好了，我沒時間跟你們多說，我將要去一個地方，可能很久都不回來，風之谷的戰事，自有建文帝打理，不用你們管，你們只好生修煉，為決戰做准備，若遇重大事情，聽宮梓決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