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風道：「如果兩人下棋，走到中局、局面相當，一切運籌帷幄，都將出未出之際，讓兩人和棋，你說他們干不干？」

葉少陽認真想了想，立刻就明白了：

這結果，是顯而易見的，除非一方要回家吃飯了或者有急事被人叫走，在不考慮這些外界因素的情況下，這棋一定是要下到底的，雖然局面相當，雖然布局的水平和手段都差不多，但雙方都會覺得自己技高一籌，誰都不相信自己會輸，這是人之本性。

「但是，大帝和鬼王都是一方主宰，也跟普通人類一樣好斗嗎？像他們這樣的超級強者，不是應該看破一起了嗎？」

道風笑道：「你想多了，如果真的看破，就不會這一方帝王了，他們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是通過各種手腕得來的，這不是貶義，我意思是，他們比人類更加好斗，以此為樂，只是不像普通人喜歡打架，他們斗，是以人間為棋盤，以眾生為棋子……」

葉少陽深吸一口氣，有些無語，一個是陰司之主、昔日的老師，被學生背叛並正面挑戰，說什么也要應敵，給這個徒弟點顏色看看，另一個是昔日的徒弟，一點點經營地盤，終於有了與師父之間的一戰之力，正要挑戰權威，一改鬼域形勢，自然也不會主動放棄。

僵局，就是這么形成的。

葉少陽總算徹底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又想到一件事，問瓜瓜：「既然四個人互相交叉，連兩個大佬都分不清，你們怎么知道我不是天選之子？」

「那個，被人分不清的是他們三個，你是最早被分辨出的，不是真天子，而是他的保護者，不要問我為什么哦，我也不知道。」瓜瓜撓著頭。

道風道：「他說的沒錯，你的魂魄是葉法善金身所化，氣息最強烈，因此被大帝最早識別，但當年鬼王用移魂術，將你們四人魂魄曾混在一起，因此，你既有可能是葉法善傳人，也有可能是轉世鬼童。」

葉少陽怔然無語。

「那冷玉呢？」

「她，既有可能是轉世鬼童，也有可能是沉睡的左手，當然，也有可能是天選之子。」

葉少陽深吸一口冷氣，要么是天使，要么是魔鬼，這差別……真的是從天堂到地獄啊。

「怎么會變成這樣。」

葉少陽深吸一口氣，直接在地毯上坐下去，回想有關芮冷玉的一切，道：「之前在星宿海一戰，蘇沫拿的那個什么鈴來著，不是證明了冷玉就是轉世鬼童嗎？」

道風道：「這的確是一個證據，但那鈴鐺只能證明芮冷玉來自太陰山，是不是鬼童，不能確定，不過她不是鬼童就是左君……太陰山之後一直保護她，也是因為這點，不代表她一定就是鬼童，再說，四個人中，除了你，誰有都有可能是天選之子。」

「好吧。」雖然已經邁過了那道坎，但聽到這么說，葉少陽心中還是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