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陽徹底呆住。

蘇沫……自己的仇人，跟自己居然還有這一層隱秘的關系，怪不得自己冥冥之中一心想要保護她，可惜，等自己知道這消息時，她已經不在了。

而且是徹底的消息——被碧清煉化吸收了魂魄，從今往後，世上再沒有她了。

葉少陽默默起身，走到窗前，把窗戶打開。

月光清亮，樓下住院部的大院里，有一所小花園，長著一些花草和樹木，高大的白玉蘭幾乎有病房這么高，開著白色的花，花香馥郁。

「你是先煉化了她的魂魄，才知道這一切的？」

「是。如果早點知道，為了你，我或許不會對她動手。」

葉少陽沉默了片刻，道：「所以，你現在更厲害了是嗎？」

碧清站在他身後，有點尷尬地笑了笑，「也許你都不是對手了。」

葉少陽這才轉過身，盯著她，說道：「試試嗎？」

碧清往前走了一步，目光閃爍，道：「你要對我動手嗎？」

葉少陽靠在窗台上，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去無量界，找我師兄。」

葉少陽點點頭，道：「不知道你去了還能不能回來？」

「我不知道，但我不會忘了你。你是我在人間唯一的朋友。」

她走到葉少陽面前，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把身體的重量全壓在他身上。葉少陽也抱緊了她。

碧清雙手捏著他的臉，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笑道：「你還有很多事要做，當心點，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回來，至少在你對付無極鬼王的時候，我一定會回來幫你。」

「你知道怎么去無量界？」

「辦法當然是有的。」她松開葉少陽，道：「我走了。」盯著葉少陽看了一會，似乎要把他的容貌刻在腦海里，然後縱身從窗戶飛了出去。

「碧清。」

葉少陽叫了她一聲。

碧清轉回頭來，落在玉蘭樹枝上，回身望他。

「你見到我師父，記得告訴他一聲，我很想他。還有……不管怎么樣，我也會想你的。」

葉少陽按照道門禮儀，對她拱了拱手。

碧清笑著揮了揮手，轉身飛走，消失在黑暗中。

葉少陽一個人在窗前站了很久。

第二天，葉小萌和張小蕊一起來了，張小蕊一見面就發牢騷，責怪葉少陽最近好幾次行動都不找她，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還當場給葉少陽表演了一下法術，她進步的確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