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冷哼一聲，嘆道：「他們這么做，其實是針對老的幾大門派來的，就算第一任保留名分，二十四個門派啊，他們一定會籠絡其中的大部分，架空不合作的這幾大派，讓他們的政令能夠實行，算是掌控了法術界五年，五年之後，只要拉攏第二梯隊中的一部分，許給他們名額，然後一起顛覆這幾大門派，不在話下。元辰這一招，真是兵不血刃。」

葉小木幾人震驚地望著對方，他們都沒想到這一層，不過以蘇玉的身份地位，他既然能說出這話，必然是有所了解。

如果之前會場上的騷亂，只是讓葉小木見識到了法術界「朴實」的一面，那元辰和建明等人的計劃（假如是真的），真的有點陰謀的感覺了。

當下苦笑道：「本來我以為法術界挺單純的，只要一心修行就好了，沒想到也有這么多的陰謀詭計……」

蘇玉道：「你說的也沒錯，但前提是，你天賦夠高，悟性夠強，運氣夠好……這幾樣都占了，成為真正的強者，能遠遠領先同輩弟子一大截，那你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顧，畢竟拳頭才是硬道理，你能打遍天下無敵手，什么規則制度，誰能約束你？但如果你做不到足夠強，那你就只能在接受制度和玩弄制度中選一個。」

葉小木怔怔望著他，道：「元辰元夕算足夠強的嗎？」

「要說硬實力，元辰元夕算是遠遠領先同輩弟子，但可惜還有建明和建陽，實力跟他們在伯仲之間，雙方明爭暗斗，誰也壓不住誰，那就只有合作，一起玩陰的，就是我剛說的，玩弄制度，確保自己的地位。」

蘇煙瞟了他一眼道：「你能總結出這么精辟的看法，真的挺讓我吃驚的。」

蘇玉笑哭，「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啊，不過這也不是我總結，是我爸說的，我就是賣弄一下。」

「你能老實說，也算是優點了。」

葉小木道：「那什么才算真正的強者？」

王小寶道：「這個不在於你有多強，而是你的對手們都有多弱，只要你能領先他們一大截，就算有跟你相近的，只要能站在你這邊，那你也能玩弄天下。」

蘇玉道：「正解。全靠同行襯托。」

葉小木沉吟著喃喃說道：「領先對手們一大截……天下有這樣的強者？」

王小寶道：「有的，你太上師祖就是。」

「太上……什么？」

「葉少陽啊。」王小寶哼哼兩聲，「想當年葉天師橫掃天下，吊打一切不服，遠遠領先同輩弟子太多，就算最接近他的幾個，像我……」差點說出「我爸」兩個字，趕緊閉口。

「你？」幾個人一起看著他。

「咳咳，我是說，像四寶禪師、白眉老吳，這幾個跟他接近的，還都是他生死兄弟，那真是無視一切規則，管什么法術公會。」

蘇玉道：「這就是全靠同行襯托，葉少陽也未必就有那么厲害，主要還是對手太弱，沒一個能打的。」

王小寶道：「這個我不同意，葉天師真的是千古奇才。」

蘇玉笑道：「我爸也經常跟我說葉少陽的神話，但我還是覺得，是他那個時代強者太少，放在今天，未必就比與元辰那幾個厲害多少，這幾個也是不世出的奇才，百年之後，他們的傳說也會很多，讓後人來評價，未必就認為他們比葉少陽差，只是趕上好時候了。」

王小寶還想爭辯，曹偉波搶著說道：「別爭了，時代不同，爭不出結果的，除非讓他們打一架哈哈。」

葉小木道：「可惜沒這個機會，不然一定會很精彩。」

王小寶道：「未必沒機會，我聽說葉少陽只是困在過去了，說不准哪天就回來了。」

蘇玉道：「還是別回來了，現在畢竟是神話，萬一回來了，要是打不過後輩，是吧，神話破滅什么的，多不好。」

「你想多了，」蘇煙道，「我覺得葉少陽一定比他們幾個要厲害些的，沒准一個能打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