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鬼王也抬頭看了一眼，道：「我來自未來，與你無甚瓜葛，你強留我在這里，便有兩個鬼王。」

「鬼王就是鬼王，與過去未來有什么關系？」

地藏菩薩輕搖手中禪杖，萬道佛光落下，如同枷鎖，試圖將無極鬼王困住。

無極鬼王抽開身上的衣帶，用力一丟，拴住了葉少陽的腰間，拖著他無法前進，一邊作法抵擋地藏菩薩的攻擊。

兩個三界最頂級的大佬啊。

「時空裂縫就要關閉，你還不快走？」地藏菩薩這話是對葉少陽說的。「斬斷衣帶，速速離去！」

葉少陽拿起七星龍泉劍，正要將衣帶斬斷，無極鬼王突然開口，用的居然是哀求的語氣：「少陽……」

葉少陽心中一顫，雖然無極鬼王一直在用芮冷玉的聲音說話，但語氣並不是芮冷玉，而這聲「少陽」，讓他內心深處熟悉的感覺一下子擁塞上來，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芮冷玉」正在用一種懇求的眼神望著他，只看這一眼，葉少陽就確定她是冷玉，這種感覺無法用言語表達，但葉少陽記得她的眼神。

芮冷玉朝他伸出一只手，「帶我走！」

葉少陽猶豫了。

「斬斷衣帶！」

李浩然和於謙在遠處大聲提醒他。

葉少陽舉起七星龍泉劍。

「少陽！」

芮冷玉哀求。她一邊要對付地藏菩薩，根本騰不出手來做別的，只靠一條衣帶與葉少陽相連，這也是她回到未來的最後希望。

「你不是冷玉，你是無極鬼王，冷玉如果你能聽見，記住，我一定會回來找你，不過我不能留在這里，這不是我的世界，相信我，我一定會回來救你回去！」

說完，他用力斬斷了衣帶，抱著道風縱身飛進了漩渦。

之後的感覺，就像是被洪水沖進了一個管道，人被四處沖撞，他只有緊緊抱著道風，這個痛苦的過程持續了至少十幾分鍾，接著能量減弱，他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放眼看去，眼前還是跟之前一樣的景象，濃稠的分不開的雲和水。

他回頭看，看到了那座高聳於雲的山，隱藏在雲水之中，看不到全貌，而身後的漩渦，卻在不斷消失。

自己這是……穿越了？

葉少陽有點不敢相信，他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眼看著漩渦消失，好像有什么東西從里面噴吐出來，被吹到了雲海深處。

「你怎么樣？」葉少陽這才低頭去看道風，重傷的道風的衣服和毛發都被灼燒沒了，渾身上下還布滿了傷口。

如果是一個人類的話，這樣子肯定救不活了。但他畢竟道風。

「還好，靈身沒有完全損毀，能夠恢復。」

「哈哈，你這個樣子好怪你知道嗎，像個和尚。」

道風一只手抓住葉少陽的衣服，扯下來一塊，蓋在自己腦袋上，說道：「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他們說是無色天和太虛幻境重疊的地方。」

「那就是臨界。」

「零界？」

「不是那零界。」道風本想解釋一下，但身上挺虛弱的，懶得說話，一使勁離開了葉少陽的懷抱，朝遠處飛出，道：「我找個地方調息，等恢復了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