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冷玉。真正的芮冷玉。」

「哇！」

蘇煙一下子激動起來，立刻又皺眉說道：「我聽說冷玉姐姐不是被無極鬼王附身了嗎？」

「說來話長。」葉少陽猶豫了下，要不要告訴她真相，想了想還是先說她自己的事，於是把有關九天玄女、人神官，以及須彌山的一切都跟她說了。

蘇煙之前也聽過相關傳聞，不過肯定沒有葉少陽了解這么多，聽完之後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再次拿起玄素綉球，用真氣感知，再也沒有任何能量流出了，葉少陽接過來試了一下，發現里面還有能量，但卻是一種比較神秘的能量，在以某種規律不斷運動著，但是沒有辦法被人吸收。

這有點像是……生命的力量？

葉少陽認真琢磨起來，蘇煙等了半天見他沒反應，剛開口問他，葉少陽突然出手，朝她肩膀抓過來，蘇煙反應也是極快，抬手抵擋，但哪里是葉少陽的對手，葉少陽一個格開她的手腕，在肩膀上輕輕一抓，就把她魂魄抓了出來，接著往她體內灌入真氣，在真氣之外，感受到了那種能量……

跟之前在玄素綉球里感知到的能量一模一樣，連波動的規律也很類似。

葉少陽陷入了思考，突然被一聲呼喚打斷：「喂！」

轉頭一看是蘇煙的魂魄，站在一旁瑟瑟發抖地望著自己。

「哦，抱歉，把你給忘了。」葉少陽抓起她魂魄，又塞回肉身，蘇煙打了個冷戰，氣鼓鼓地望著葉少陽：「你瘋了嗎，我以為要殺我呢，結果等半天你又不來殺，你到底干什么呀！」

「這玄素綉球里，有一種奇怪的力量……」葉少陽完全不顧她的質問，把自己的發現從頭講了出來。

蘇煙起初只是耐著性子聽，隨時想打斷他，後來也聽入迷了，末了想了一下說道：「難道是生命的力量？」

葉少陽點頭贊同，這八成就是生命本身的力量了，只是這力量太過於微弱，一般生靈根本難以察覺，而且如果一個生靈體內還有別的力量，很容易就被忽略了。

也是這玄素綉球里別的力量都被抽干了，只剩下這股力量，方才被自己感覺到。葉少陽懷疑這是生命本源的力量，可問題是，玄素綉球並不是一個生命體，為什么會有生命力在其中？

葉少陽陡然想起了那個說法：這玄素綉球，曾經是蚩尤的頭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可以解釋了。可是這種「生命力」應該會隨著神魂的消散很快從肉身消失才對，這頭顱都離開蚩尤幾千年了，為啥還有生命力保存在里面？

難道因為它是蚩尤，是上古神獸，身體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所以生命力才能一直保存？

這好像也有點道理……

葉少陽陡然明白了，道風之前口中說的「老you」是誰，他說的是「老尤」，是暗示自己去封印蚩尤的山洞，沒有明說，是擔心被芮冷玉猜到真相。

老尤……虧他想的出來。葉少陽真的無語。

就在這時候，他手機響了，看著是個陌生的號碼。葉少陽接通，那頭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道：「少陽？」

「道風？」

葉少陽在腦海里搜索著是不是第一次在電話里聽到他的聲音，忙問他：「這是誰的手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