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

宮牆外面，葉少陽給出了這兩個字的評語。雖然這不是什么頂級之戰，但其中的危機和選擇都是對人戰斗意識的莫大考驗，葉少陽通過葉小木的選擇，看出了他在這方面的絕世天賦。

「這飛劍太慢了。」吳嘉偉——真正的吳嘉偉搖頭嘆息。

「不是什么人都有你這實力，那小子在他的實力之下，已經發揮到最好了。這劍陣之中，有一個陷阱，就是只能進不能退，你越是敢死，不怕受傷，就越是能夠靠近，但絕大多數人的本能會讓他們停下來，因為那樣最安全最舒服，但當時如果真停下來，就會立刻被劍陣包圍，你法器只能打掉一個，消耗也比別人打，被困住就徹底沒機會了。」

葉少陽很得意地分析著戰局，葉小木能夠識破陷阱，克制趨吉避禍的本能，一路前進，這讓他這個當父親的十分欣慰，輸贏對他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表現。

戰場上，葉小木離張宇只剩下不到五米的距離了，再一次用軒轅劍盪開一只飛劍後，他縱身一躍，拼著讓另外兩只飛劍割傷的風險，猛然將軒轅劍朝張宇面門刺去。

本來按照他行進速度和兩人的距離，誰都以為他至少還要前進兩三步再動手才更加穩妥，但葉小木心理很清楚，所有人都能想到的，張宇也能想到，他自然會有什么法子來自保，不可能就這樣甘願落敗。

所以他之前就在積累勢能，出其不意，提前發動了最後一擊。

張宇操控的兩枚飛劍的確能割破他的胳膊，但也僅此而已了。

面對越發迫近的劍鋒，張宇瞳孔緊縮，用力後退，但已經牢牢頂在了牆上，雙刀從葉小木小臂上劃過，留下兩道長長的傷口，但也只是讓他胳膊顫抖了一下，劍鋒一往無前。

「小木當心身後！」

蘇煙的喊聲遠遠傳來，葉小木猛然回頭，余光看到一只飛劍正從身後襲來，離自己後腦勺不到半米遠了。

張宇臉上露出凶殘的笑意，沉聲道：「拼了吧！」

如今飛到葉小木腦後的那只飛劍，是他一早埋下的伏筆，不過他的確沒想到葉小木會突然發動最後一擊，本來按照他的想法，是等葉小木先啟動，自己隨後跟上這一手，到時候葉小木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不可能察覺到飛劍的迫近，自己就能後發先至，飛劍可以洞穿他的喉嚨。當然殺人是犯法的，但自己可以控制飛劍的軌跡，給他來個重傷，這火候還是能把握住的。

結果葉小木提前啟動，他稍微分神，飛劍發的慢了點，以至於現在這個局面是，雙方如果都不收手，那極有可能最後兩敗俱傷。

所以他那一聲「拼了吧」是給自己打氣也是嚇唬葉小木。

然而葉小木就像沒看到腦後的飛刀，手中寶義無反顧地刺下去。

這是什么路子，真要同歸於盡嗎？

望著即將插入自己喉嚨的劍鋒，張宇在最後一瞬間做出了選擇——

他放棄了飛劍的操控，本能地將臉轉到一邊，咣當一聲，飛到落地，軒轅劍的劍鋒已經緊緊頂住了他的喉嚨。

方才那種局面，誰慫誰就輸，都不慫的話那就是兩敗俱傷，這更像是勇氣而不止是實力的比拼。

張宇慫了，所以他輸了。

「你……」張宇傻傻地望著他，面如死灰，精氣神一下子消失不見了。「行，你小子比我狠，你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