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琛,你若堅持復健,你還能、還能站起來嗎?」
低低的悶悶的聲音傳來,冷幽琛一怔,垂眸看著那顆黑黑的腦袋,神情變得有些古怪,「如果能出島接受治療,還有一線希望。」
衛安寧抬頭望著他,「那你一定要出島,一定要重新站起來,我相信,你一定會霸氣回歸,閃瞎所有人的眼睛。」
「好端端的怎么說起這個了?」冷幽琛鳳眸微眯,伸手揉亂她的發絲,心里隱隱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她這語氣,怎么像在交代後事?
衛安寧垂下眸,躲開他探究的視線,她悶悶道:「沒有,我就是想看到你風光霽月,心想事成。」
到那時,他萬眾矚目,她至少還能通過電視與報紙,知道他的消息,聊以慰藉。
冷幽琛彎腰,挑起她的下巴,盯著她躲閃的目光,「安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衛安寧心里一驚,她本來還有滿腹叮囑與告別的話要和他說,但是冷幽琛太敏感了,她再說下去,肯定會惹他懷疑。
她移開視線,佯裝無事道:「沒有啊,我能有什么事瞞著你?你快吃飯吧。」
冷幽琛皺眉審視她,她心虛都寫在臉上,還說沒事?
「安靜,你知道我這一輩子最恨什么嗎?」
「呃?」衛安寧愣愣地看著他,怎么突然轉移到這么嚴肅的話題上了。
冷幽琛精光爍爍的鳳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冷冽掀唇,「我最恨算計與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