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霆抬眸，視線落在她身上，一頭及臀的長發飄逸，離得這么遠，他都聞得到她頭發散發出來的幽香，她有五年沒有剪過頭發了吧。

自從冷幽琛出事以後，她哀莫大於心死，若不是衛沉沉的意外到來，只怕她早已經追隨他而去。

他的目光從她的長發上移開，落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明眸善睞，唇紅齒白。微微上揚的眉尾，透著幾分成熟與干練，與五年前的她相比，完全脫胎換骨了。

「習慣了，哪天不送沉沉去幼兒園，就好像有件事沒做似的。」宮霆放下報紙，起身走過去。

衛沉沉從媽咪身後一溜煙跑過去，被宮霆把了起來，揉了揉他亂糟糟的金色鳥窩，「沉沉寶貝，睡得好嗎？」

「不好。」衛沉沉皺著眉頭，老氣橫秋道：「媽咪一晚上都在做噩夢，我不敢叫醒她，只好陪著她。」

宮霆眉尖一蹙，挑眉看向衛安寧，「你又做噩夢了？」

衛安寧瞪了衛沉沉一眼，然後溫婉道：「很長時間沒有夢見了，沉沉，快去吃早餐。」

衛沉沉從宮霆懷里滑到地上，蹦蹦跳跳地跑進了餐廳。

宮霆長腿一邁，在衛安寧面前站定，垂眸凝視她深藍如浩瀚海洋的眼睛，「需要讓心理醫生過來給你看看嗎？」

衛安寧搖頭，「我真的沒事，你還沒吃早餐吧，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