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權爭位，被逼上梁山，我自然不會再退縮，但是宮霆，我不會犧牲自己的婚姻，這是我對冷幽琛的承諾。」衛安寧輕聲道。

宮霆目光輕閃，「寧兒，我們只是訂婚，讓宮家看到你們的誠意，至於結不結婚，那是後話。」

衛安寧搖了搖頭，「宮霆，從一開始我的態度就是這樣，我不會和你訂婚，有些事情我控制不了，但是訂婚典禮上要不要出現，我想這件事我還是有決定權的。」

宮霆劍眉擰成一團，她坦然得讓他難過，「如果冷幽琛清楚你現在的處境，他不會讓你為了他冒這么大的險，寧兒，如果不聯姻，我不知道宮家會不會站在你的對立面。」

衛安寧驀地看向他，手指下意識摳緊杯壁，她道：「那你會站在我的對立面嗎？」

兩人靜靜地看著對方，誰也沒有說話，沉默在蔓延，衛安寧的心越來越沉，她捧起杯子喝了一口花茶，嘗到了滿嘴苦澀。

「我們之間，是我辜負了你的厚愛，不管你如何選擇，我都不怪你。」

宮霆垂在身側的手緩緩緊握成拳，「宮家想要在這場奪權之爭中發揚光大，那么必定要挑一名繼承人，寧兒，你不願意和我訂婚，宮家自然不會強迫你，但是我們會在剩下的兩名繼承人里挑一位。」

衛安寧閉了閉眼睛，現實比她想象中更殘酷。

半晌，她睜開眼睛，「宮霆，如果宮家一定要選一名繼承人扶持，那就選凱瑟琳吧，塞西莉亞失德，她不適合。」

宮霆眯了眯眼睛，忽而冷笑一聲，「你倒是把人選都給我挑好了，寧兒，你到底長沒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