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一片昏暗，靠牆的沙發邊隱約可見一個人影，一點紅光忽明忽暗，半空中有煙味。

她沒敢驚動他，悄悄轉身要走。

「什么事！」

男人的聲音突然從書房里傳出來。

寧小菲只好捧著禮盒走進來，也不敢開燈，只是借著外面透進來的微光將禮盒放到他身側的茶幾上。

「這個東西還是你來保管吧……太貴重了。」

穆天野沒哼聲，只是緩緩吐出一團青黑色的煙霧。

剛剛上樓的時候，爺孫二人還是好好的，如果不是發生了什么特別的事情，他不可能會突然發脾氣。

昏暗的光線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寧小菲還是敏感地感覺到他的情緒很不好。

對方不坑聲，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在那里，尷尬得要死，只好努力活躍氣氛。

「對了，老公啊，你餓不餓，我幫你弄點吃的？」

「我給你倒杯水喝？」

「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

無論她說什么，男人都是一聲不吭。

寧小菲都快要黔驢技窮。

真是的，這位怎么這么難哄啊！

要不是看在他今晚上這么幫她，她才不管他呢！

正准備摞攤子不管走人，就聽男人低聲開口。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