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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前半句，寧小菲還在微笑，聽到後半句，她已經是笑意漸收，等到聽到最後一句，她的小臉已經有些微微發白。

「您……這是什么意思？」

穆媽媽放下手中的水壺，揭開紫茶壺的壺蓋。

「事實上，我放得是普通綠茶，這種茶是不適合紫砂壺泡的。泡了這些上不了台面的茶，我養了幾年的這個壺也就不能要了。」

穆媽媽輕抬手掌，林子凡立刻就伸手捧起茶壺，將里面泡好的茶水並茶壺一起丟進廢茶桶，上等紫砂茶應聲碎成數瓣，聽在寧小菲耳朵里，卻仿佛是砸在她的胸口。

穆媽媽的美眸隔空注視著寧小菲的臉，看著她的臉色一點點地由粉嫩轉為無血的蒼白，穆媽媽眸中便升起一抹勝利者的驕傲，語氣卻依舊是不急不緩，不高不低，卻字字如劍，錐心刺骨。

「茶壺可以買新的，兒子我卻只有一個，所以在你毀了他之前，我要你離開他。」

言下之意很明顯，是在暗示寧小菲不過就是上不了台面的次茶，配不上穆天野這只名貴的茶壺。

寧小菲搭在膝蓋上的兩手緩緩絞在一處，指尖刺著掌心，很疼，卻將被對方強勢碾壓的自尊心重新找了回來，深吸口氣，她微顫的唇角一點點地向上揚起。

「多謝您賜教，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從椅子上站起身，她轉身要走。

「站住！」穆媽媽微微皺眉，「我的話還沒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