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血色，但即便是這樣，那一抹蒼白，卻叫她那張絕世嬌美的容顏顯得更加我見猶憐。但容顏雖美，可她睜著的雙眼卻無神到了極點，仿若已經失去了生的希望。

不僅如此，在她身前不遠的地板上，還殘留著斑駁的血跡。那些血跡有的已經板結成黑塊，而有的則是還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殷紅刺眼。

「師父，我是你的親傳弟子，可你為什么如此狠心，要把我當做利益交換的籌碼？要讓我與許木聯姻，來給你換取一枚天靈丹，難道你我的情分，還不如一枚丹葯重要？」絕望之下，柳如月喃喃出聲，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命在你自己的手中，如果你自己不去爭取，那誰又能幫你？」枯坐之中，柳如月耳畔仿佛又響起了當日在沉香谷時，葉凌風那張慣於玩世不恭的臉，對她鄭重其事說出的話。

雖然當時的她不曾覺得什么，但自從吞下地靈丹晉級失敗，被邵敏關進密室過上了暗無天日的面壁思過生活後，這句話幾乎成了支撐她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人不自爭，誰能相助？柳如月輕嘆一聲，眼眸中露出一抹決絕之色，猛地搖動下唇，用痛楚驅散心中的絕望後，再次開始運轉體內的法力，想要憑自身來沖破地級壁障。

噗！內力在體內周行一圈，沖擊入丹田後，柳如月的身體頓時一陣顫栗，然後身軀猛地一顫，順著兩片蒼白的唇瓣間，頓時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刺眼的紅色落在青石地板上，恍若青枝開出的雪梅，觸目驚心。

又失敗了？抹去嘴角的血絲，柳如月嘴角露出苦澀笑容，眼眸又被絕望所占據。地上那些斑駁的血跡，便是她之前強行突破時吐出的鮮血。

古武修煉界有許多人都因為沒有丹葯，而試著強行突破修為。但古往今來，成功者卻是沒有一例。那么多人都失敗的事情，她柳如月又如何能夠幸免？

但即便是每一次的突破，都以失敗而告終，但她還是不願就此放棄。甚至有時候她覺得，就算是這樣吐血而亡，也勝過跳進嫁給許木那個火坑。

如果再這么吐血下去，恐怕不用等到修為突破，就要先死掉了吧？望了眼地上的血塊，柳如月苦笑一聲，絕望完全占據了她的那顆心。

「命在你手里，人不自助，誰能幫你？你放心，如果我能在找到提升地靈丹品質的靈葯，一定會給你！」而就在這時，那個略帶痞氣，卻又誠懇的聲音再度在柳如月耳畔響起。

雖然只是寥寥幾句話，卻如星星之火，照亮了柳如月那顆恍若陷入了黑暗的心靈，讓她絕望的雙眼，重新有一抹希望的火花燃起。

小青認為葉凌風是說笑，但她知道，既然給了這樣的保證，只要有機會，葉凌風一定會做到。

只希望你不要來得太遲，還能讓我從這囚籠中脫身！想到此處，柳如月雙眼睜開，緩緩運轉內力，開始在體內運行周轉起來，想要再嘗試一次突破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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